和沒聽見差不多。
十二點,平時在家是吃過了,不過,吃飯,不是全部是不是?
就算一頓飯不吃也餓不死埃
粉飾太平,我可以無視。
「過年有什麼打算?」
殷亦桀無聲的嘆息,換了句,大概能算得上和我打招呼的,口氣依舊不善。
打算個屁,不理。
一個人我有什麼好打算的?
手裡擱了一堆的事情,不管我是否喜歡是否能承受得了,鋪天蓋地的朝我壓下來。
二年,給了我二年相對自由的學習時間,緊接著就是這驚天大事,我甚至連個心理準備都沒有。
一輩子貌似都被某人算計完了,我還打算個屁啊!
「去……看冰雕?或者,到海邊去走走,散散心吧?」
聽我不說話,知道我氣了,殷亦桀也平靜下來,他開始殷勤了,繼續替我打算。
不理。
看什麼破爛冰雕,但凡景點一到過年過節就人擠人,我沒那興趣。
海邊……哼!
我打不死他!
還敢跟我提海邊。
看海,一個人有意思嗎?
嗯哼……深深深呼吸……
「怎麼了,這麼不開心?想我了,還是不想我?我在家呢。」
殷亦桀似乎終於發現和我打哈哈很沒意思,慢慢的,緩緩的,給我拋出了橄欖枝,也可能是試探。
他口氣很深沉,似乎,比我還壓抑,很小心。
他,甚至想哄哄我讓我開心,至少在我聽來是這個感覺。
室內的溫度開始升高,空調吹出來的風有點兒乾燥,嗡嗡的風聲,伴奏的很好。
拿起電話湊在耳邊,我往下滑了滑,盤著腿整個人縮在老闆椅內,將自己蜷成一團。
不過,我不要回家,我這裡忙著呢,他竟然丟下我。
看來,一點都無心。
哼,無心的,有意欺負我。
如果有心為什麼不來找我,所以,不理他。
我把頭靠在椅子上,將椅子壓得微微後傾,發出吱啞的聲音;臉貼著真皮的椅面,磨蹭磨蹭,溫柔舒服。
從到頭到,我,聽著他說話,一聲都不給他!
「生氣了?」
殷亦桀好耐心,感覺應該是站在陽台,或者客廳通往陽台的門邊,陽台的窗應該開著。
空氣中,清涼吹來溫暖,又清醒又舒服。
酷酷的背,挺拔如松。
將電話夾在脖子裡,手慢慢的立著裙擺的流蘇,一縷一縷有一縷,情絲萬千。
突然想起來,我的衣服是舒服買好讓殷亦桀過過目才送來的。
也就是說,我身上這些,都是他親手挑的。
哼,既然不想看我,還這麼想方設法控制著我。
不過著衣服穿著好舒服,也好看。
害得我有一陣還感謝玉壺冰,甚至以為那些小內內和衛生巾是玉立買的,弄得人家很不爽。
「嗯哼……」
殷亦桀輕咳一聲,似乎在換頻道,冷冷的說,
「和布萊恩到底什麼關係?真是你哥哥?就算是吧,也男女有別!知道不?別讓人家背後言三道四嚼舌頭,自己都多大了,要知道矜持。還有銘風那些人,也離著遠點兒,夜裡別和他們在一起,家裡也不要他們再去了。一大堆人擠到咱家去做什麼?二年沒聽到難聽話不舒服了?另外,桀桀也不許去我臥室,讓它……和布萊恩呆隔壁去。」
啥人這是,管得還寬。你現在可不是我的監護人了?!
撇嘴,我嘟噥一句。
要「你管呢。」
突然想到,我不是打定了主意不理他,讓他唱空城計的嗎?
怎麼這會子,這麼不經得他逗,才二句就逼我現聲了!
「我當然管!我的人我當然管,只有你不知道管。再讓我知道到夜裡和別的男人出去瘋……哼!回頭……有你好看!」
殷亦桀很陰險很理所當然很認真的當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