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有些低沉的說:「記得還很清楚。可兒,除了誦經,還要多多入世。等回復記憶了,要開開心心的,多笑笑,多鬧鬧,多……生幾個寶寶。」
他將我誦經和我安靜的樣子聯繫起來了,他擔心我;我說:「色即是空,笑不笑沒所謂的。以前你沒來,十二哥時常陪我,給我講這講那,我覺得不錯。心無掛礙,就不會有執念……」
殷亦桀吻我,不許我說……我讓他吻著,頭微微有些痛;大概,他以前常吻我,很舒服……但是,人的煩惱大多是因為執念,我覺得十二哥說的沒錯。
但知道道理並不難,要做到很難;十二哥自己似乎就有執念,抓著不放,所以……他似乎愈來愈安靜虛無了。
殷亦桀狠狠的咬我……
「痛……」我失憶,但肉肉痛我知道啊。
殷亦桀看著我,說:「吻我的時候,不許想別人。還有,我就是要執念,我就是要娶你……」
話沒說完,他又吻我,有些激動,好像還有些擔心。
他擔心我記起來了,不肯要他,他自己說的;爸爸也是這樣。
我不會吻,等他鬆開我,我說:「你不要擔心啦,我不會……」
我哪裡有想人家做什麼,只是偶爾的……他不肯我就算了,大家都說他小氣,我好像記得。
我說:「小氣又固執,就是你,三哥說的。」
殷亦桀皺起眉頭,很危險的看著我。
我閉嘴,他不高興了會很大動靜。
殷亦桀錯開視線,忽然落在我脖子上,拽著我項鍊,說:「把這個摘了,沒事戴這麼大石頭,傻氣的很。」
哦,他說的是談天健送我的項鍊,很大一個祖母綠寶石,比觀音菩薩還大。
他一直不喜歡我戴談天健送我的東西,包括我手上幾個戒指……我手上幾個戒指,他很礙眼,一看見就恨不能都扔掉。
我趕緊捂著,這個項鍊是傻氣一些,搞得很暴發戶。
但底下那瓶藥,小小的一點,但很有用,我要帶著。
談天健的話絕非開玩笑,而且他做的小瓶子特別纖巧,尋常看不出來,很用心。
我說:「你不要和它過不去。我本來就是個暴發戶,這樣很貼切。」
殷亦桀咋舌,很奇怪的看著我,還是不爽,要直接動手,將項鍊給我摘了。
「咚咚咚……」敲門。
有門鈴,但有人還是喜歡敲門;也有人以此表示特殊的含義。
殷亦桀按了下床頭的鈴,酷酷的說:「你們先招呼著,可兒不大舒服……」
睜眼說瞎話,我才沒不舒服,他詛咒我……談天健的聲音傳來,笑道:「有人要見karen,不是見你,不用你代勞。karen,老朋友來了。」
老朋友?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老朋友,我的狀態,就不適合交朋友,朋友對我不是什麼概念。
他一定看見殷亦桀的動作了,故意打攪的。
殷亦桀冷哼道:「你先招待一下啊,讓大哥他們招待;可兒需要休息。」
談天健悶笑著走了,我身上有什麼東西,他們隨時可以監控我;打個岔又走人,很無聊。
我和殷亦桀說:「我不要緊的;快六點了,快起來收拾吧;忙完這幾天,就好一些了。」
殷亦桀咬著我鼻子,和狗一樣哼哼,哼了一會兒,說:
「我怕你恢復記憶頭痛,又怕你再也不肯見我。那個,等過幾天稍微輕鬆一點,咱們再出去玩玩。你放輕鬆一點,或許就記起來了;要不再來個故地重遊?對恢復記憶很有好處的。」
我嗯了一聲,推著他起來,我說:「恢復記憶,也不是啟明廣場亮燈,開關按下去,它『啪』的一聲就都亮起來。或許就這麼……」
「或許就這麼慢慢的恢復著,就像我恍惚記得咱們去過海邊……還有……還有好多,零零碎碎的,我也一下子說不全;也分不清哪些是他們說給我聽的,哪些是真的我記起來了。所以你守著也不行啊,快去幹活。」我得使勁催他,要不他一定會「從此君王不早朝。
殷亦桀戀戀不捨的爬起來,邊幫我更衣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