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三個也不行。
如果像上次范彡彡帶來十來個,我除了被生吞活剝,就還有一個下場:肢解。
一身雞皮疙瘩,我,太能嚇唬自己了。
肢解,哪裡蹦出來的詞兒?!
我的第一法寶:冷靜。
冷靜!深呼吸,冷靜,冷靜,冷靜……
睜開眼,電話響了,舒服,讓我趕緊到側門。
是,我們學校是有個側門,那邊是學校家屬慣常走的路,並不對外開放。
舒服,何以這麼快就想到這個辦法?我,真的有些懷疑。
舒服似乎讀懂了我的意思,忙道:
「宋大學剛給我發了緊急求助信號,事情很麻煩,快去!」
哦,宋大學,我還想著他怎麼會害我呢。
原來……
我搖搖頭,先不管那個了。
拉了拉衣領,順了順戒指,我走……
冉樺緊跟著我。
我也不管。
學校側門,在實驗樓後面,這會兒路並不好走。
如果冉樺真的沒有惡意,也許有他陪著確實比較不錯。
當然,如果他有什麼惡意的話……我不知道。
我,實在無法草木皆兵的去防備。
一千個如果都不如一個事實來的重要,那就是,他卻是曾幫過我;也確實,曾給我帶來很大的麻煩……
快八點了,除了辦公樓依舊燈火通明、宿舍樓熱鬧非凡、自習室人進人出,別的地兒,都漸漸安靜下來。
熱鬧了一天,學校,也開始準備休息。
去實驗室的路,不寬;路燈,不甚亮。
身後,一束光亮起來。
冉樺,打起了手電。
我扭頭看他一眼,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冉樺跟著我慢了半拍,片刻,淡淡的對我說道:
「我住的巷子沒路燈。」
好像,今兒大家都懂我的意思?
還是,他們都準備好的說辭?
或者,這原本就是個很平常的事情,是我多心了?
畢竟,沒有路燈的巷子不在少數,像二年前那個味道不錯的韓餐館所在的巷子,就沒有路燈。
當然,我還能列舉出好幾個地方。
默,我繼續走。
東風吹,寒霜降,山茶花,月月紅……松風,晚菊……
夜色灰暗,其實,手電筒的光線,反而有種鬼魅的感覺,照出樹後的陰影,讓人覺得恐怖。
我眼睛好,如果讓我選擇,我,寧願就想剛才那樣。
淡淡的路燈光,已經足夠我看清一切了。
不過,我沒有開口,不論如何,都是他一片心意。
任其自然吧。
再說,也沒幾個人知道我眼睛好。
同學裡戴眼鏡的倒是不少,我,就這麼著。
側門口,站了幾個人,探頭探腦。
校警也恭敬的站著,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
冉樺看我一眼,我聳聳肩,這幾個人我都不認識,沒概念。
「小心點,我走了。」
冉樺關了手電筒,壓低聲音,匆匆說我,隱入昏暗的街燈不見。
一個年輕點的走過來,示意我到警衛室。
另一個道:「該來了,不用。」
我,還是進去比較好。
畢竟我的樣子太過顯眼。
呵,有什麼辦法呢。
在這個側門,不夠氣派,五六個男子,就我一個女孩,你覺得很正常嗎?
默劇,我參與其中。
不過沒等多久,刺耳的剎車聲,轟隆的馬達聲,頗有夜半飆車的風範。
紅色別克,快速停在門口小小空地。
舒服探出頭來,打破一貫的平靜,低吼道:
「快點!」
一個男子過去開車門,二個護送我過去,一個和舒服說話:
「前門和那邊三條街都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