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被玉壺冰給弄糊塗了,稀里糊塗,就做了這個決定。
我不應該去的。
女人,不是籠里的金絲雀;
男人,也不是寵物狗。
不論籠養前者還是拉著鎖鏈遛後者,都無法讓對方成為一個完整的個體。
我想進化為鷹;他,也將露出爪牙做回他的獅子。
「我想回家。」
我安靜的告訴玉壺冰,我的決定。
把獅子當獵狗一樣馴養,是很不明智的。
「怎麼,怕了?」
玉壺冰挑挑眉,從他的筆記本和一堆數據及時政要聞中抬起頭來。
他靜靜的看著我,溫潤如碧玉;平靜的臉上,沒有輕佻的狐狸笑容;認真的眸中,表明他知道我的意思,而且,是不會讓我遂意的。
哈,我懷疑,這個男人是在工作,還是在監視我。
否則何意我話一出口他就答得那麼准?不過,不管他,我搖頭,道:
「我覺得沒必要。我比你們小一點,但不表明我還是乳兒。」
玉壺冰收起本本,從中間小保溫箱裡掏出二瓶牛奶,遞給我一瓶,
恢復了狐狸一樣的笑容,道:
「你才十七,不是二十七,我說的對吧?怕,今兒也得去。有些事情,你的面對。」
他的笑容,淡了,凝在唇角。
看著我,戲謔,看著小搬羊落入虎口而興奮?
鼓勵,讓我勇敢的面對大灰狼,甚至像初生牛犢一樣抬起小蹄子蹬她一腳?
愛惜,他其實另有深意?
我不知道,不過我能肯定,就是,我該去了。
這是個什麼地方?高檔的娛樂場所?
會所?
恕我所知有限,不知道這裡算酒吧、棋牌室、洗浴中心、ktv,亦或是……
總之,從地下停車場出來,就有waiter候著。
進門,有個專門的更衣間,其實只是放外套的。
出了電梯,是一間很大的房子,可以稱之為包間。
我,呵,自從決定和玉壺冰進來,知道現在,一直在念經:冷靜,冷靜,冷靜……
從心理學角度,當你這麼念的時候,其實是不夠冷靜的;而同時,當你念冷靜念多了,又確實會起到冷靜的作用,這是一種意念加強效果。
就像念阿彌陀佛一樣,念的人多半並未參佛,但念的多了,潛移默化的,有的人就會相信佛能保佑他,因此,做壞事也更心安理得了。
呵,我聲明,本人念得是冷靜,而非阿彌陀佛;其次,本人並無做壞事的**,只是遇上必要的時候,可能確實會做出一些具有破壞性的行為,比如殺人。
站在巨大的房子,門內,我,自我感覺已經武裝起足夠的冷靜。
今兒,不論彪悍的范彡彡如何挑釁我,我將冷靜的不理他。
不論殷亦桀如何不理我,我也將冷靜的保證不吐、不難過。
殷亦桀的離我或者不理我,其實,已經遠遠不用再證明了。
看……
我一身嫩公主打扮,挽著雅致的玉壺冰,站在門口。
范彡彡一身火紅裝:旗袍,高叉腰,高高的高跟鞋,捲髮,脖子上一掛珍珠項鍊,感覺很像上世紀三十年代的交際花;挽著冷傲的殷亦桀,緩緩走來。
玉壺冰,一身白色,如玉,溫潤;殷亦桀,一身黑色,如……如……如地獄煞神,渾身上下貼滿了「此物危險、生人勿近」的告示。
我,唇角微勾,眼睛落在殷亦桀和范彡彡的中間,打量後面的陳設。
大大的房子裡,中間吧檯,一側棋牌;一側茶座;一側卡拉ok,有玻璃牆隔開,見人不聞音,設計甚妙;一側書報亭?辦公室?不得而知。
反正,吧檯四周是光滑的舞池,舞池和四周小單間略高,中間一溜約二米寬曲線槽狀略低。
靠門,是一大排更衣室,沒敢細看,估計不少於二十間。
紳士淑女,來來往往,已經不少。
紳士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