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男子的確切身份,也不想道謝。
對不起,我不想隨便開口。
若是警察叔叔,我想不會在乎的,他們應該理解我的心情。
若是殷亦桀的人,我想也不用。
因為,他更理解我的狀況。
我,不想脫離狗爪又掉進狼窩。
法國梧桐樹根下,黑色的積雪,有些微軟化,一灘黑色水跡,這個城市,並不乾淨。
我不知道,今兒的事情是必然還是偶然,也不知道後面還會不會有。
不過,我依舊安靜的,回家。
沒有什麼比家更好。
沒有哪裡,比家更暖。
開學,非常的緊張。
大家多有一根弦被不斷的繃緊。
流言蜚語滿天飛,不過大多是別的年級的人在傳。
我們這一級的,反而比往常還少了。
看來,真正有事做,果然廢話會少很多。
正式上課,校門看得很嚴。
學校里,只有一隻蒼蠅,冉樺。
成天在我耳邊嗡嗡嗡嗡嗡,一會兒要問我問題,一會兒要和我同桌,一會兒送點東西,一會兒極親熱的甚至差點兒搭上我的肩膀。
不過在刀子面前,他安靜了。
我,與他劃清界限。
不過校門口,情況就不同了。
也不說每天,至少隔天就有人在校門口,賣花姑娘似的圍著我,有單刀直入的,有委婉含蓄的,有親自露面的惡少,有花店禮品店的送貨員。
我還就奇怪了,怎麼著,天底下的人都認識我是怎麼地?我絕對不相信自己能紅火到這程度。
唯一的可能……我現在沒時間管。
結果,大概所有的同學和家長都覺得我如何如何,也沒時間管。
而且,也不用管。
玉珀很厲害,每次都能將我從人群里搶救出來,上車,回家。
家附近,漸漸的,有人來了。
所以,我不能再出門。
雖然不怕麻煩,但誰願意惹呀。
玉壺冰不知,玉立不在,我,漸漸,勢單力孤,漸漸,朝著不曾保護的大自然邁步,朝著已經被人類嚴重破壞的自然環境邁步,以求生存。
那也沒什麼,屬於自己的路,就算遍地荊棘,也沒有退縮的道理。
天天都像打戰,大家都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