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你明天有空嗎?咱們去玩吧。」
冉樺的話不太像個疑問句,而是在告訴我結果:一定要來。
「不行,我要在家學習。」我很簡單的拒絕。
他怎麼會這麼和我說話?
我還敢出去玩,我監護人不要了我小命埃
再說了,我極少應約,和同學出去玩,尤其是男生。
上次他生日,那還是特例。
就算他今天見到我和殷亦桀怎麼好,那也是我們之間的事,輪不到他過問。
「妝可人,我有話和你說。」
冉樺非常堅決,連口氣都不太像求我,而是命令。
「到學校去說吧。」我有些反感。
我對任何拿我說事或者命令我強我所難的人反感。
所以,我口氣很冷,如果換個人,我可能直接掛電話了。
「妝可人……」
冉樺急得要從電話里蹦出來。
咦?
他今兒為什麼這麼著急?
就算他想要挾我,這口氣也不大對。
我遲疑了一下,說:「如果有什麼急事,你電話里說吧。我不方便出門。」
這是我最大的耐心,今天的事情,原本就讓我有些不快。
如果他非要藉機省出點事兒來的話,那就恕我無禮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今兒天悶得厲害,也許,今夏的第一場暴風雨,正在醞釀之中。
在我記憶里,一旦遇到什麼大的變故,上天也往往會有所表示,比如,下雨。
我在靜靜的等待,我的監護人就在我身邊,面色不善。
興許他已經聽出電話里一個男生的聲音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他現在臉色不是太好看。
甚至連我想依偎過去找點兒依靠都難。
「妝可人,你……那好吧,我現在過來。我要當面和你說,你等我。」冉樺遲疑一下,果斷的做決定。
口氣愈發毋庸置疑而且是非要和我說件兒明天火星會撞上地球之類的要緊事。
我忽然覺得奇怪,他過來?
過我們家來?
我從未告訴過同學我家庭住址,和門牌號。難道他知道?
他又知道多少東西?
我,他對我的事情知道這麼清楚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