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
蘇陽心態放平,背著織女向著西南方向繼續走,刻意繞過了雲山鎮,免得自己背著神像的事情讓人大驚小怪。
現在的道路大多數都是極為狹窄坎坷,蘇陽背著織女神像在這等路上行走,感覺真就如同一個平常人背著百來斤的石頭一樣,行走了十多里路,蘇陽的身前身後已經汗津津一片,腳下踩踏地面也感覺磨的生疼,不過蘇陽自知自己的身體素質,眼下都是有些疼痛,卻並不會給身體帶來傷害,兼之又學了佛門法術,自覺這些痛楚都算是外相,將這一段路程當是一場苦修,背負著織女是一句話都不說,就悶著頭向著西南方向走去。
行走二十里的時候,已經是半天時間過去了,蘇陽也遠遠繞過了雲山鎮,看山中雜草叢生,亂石處處,更遠處有一水塘,蘇陽打算到水塘旁邊洗漱一下。
這半天的時間,織女在蘇陽的身上也越發輕了,這會兒就和一個平常人差不多。
到了水塘邊上,蘇陽看這水面澄澈,在這水面上還倒映一處樓閣,正在水塘對面,那邊左右修剪整齊,門窗皆開,蘇陽往裡面看的時候,瞧見裡面樓台處坐一書生,手中捧著詩書,正在誦讀。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誦讀的正是這一首鵲橋仙。
「咯吱……」
蘇陽站在水塘邊上,這水塘邊的邊緣在蘇陽腳下裂開,蘇陽連忙抽腳而起,蹬蹬蹬踏了幾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極深的腳印。
「嘿……」
這一下蘇陽火了。
若說織女是因為蘇陽將她晾出來一事,因此才對蘇陽懲罰,那麼人家這書生好端端的念個詞,憑什麼遷怒我?
「嘩啦……」
水塘這邊泥土陷入水中,自然有了一陣響動,正在對面閣樓上面念詩句的書生抬起頭來,看到了在這閣樓下面,水塘對面的蘇陽,只見蘇陽背著一女子泥像,此時半躺在地,連忙打聲招呼,看著蘇陽,訝異問道:「兄台若是洗臉洗漱,為何不將這泥坯放在一旁,背著她洗臉,豈不白費了許多力氣?萬一兄台若是掉在塘中,這背著泥塑,便是水性過人,也難免沉屍其中。」
在書生看來,是蘇陽背著泥塑洗臉,太過沉重,才有了這番驚險。
「久曠怨婦,喜歡纏人。」
蘇陽毫不客氣說道:「何況這還是織女神像,想想述異記中所載,原本的織女機樞勞逸,容貌無暇自理,因此上帝憐之,將織女配給牛郎,而後竟然把織布這行當荒廢了,因此上帝才讓他們一年見一次面,這就足以說明了久曠怨婦,痴纏無度。」
織女僅配過董永一人,也是因為上帝憐憫董永是孝子,因此派了織女下凡,織女下凡假董永為妻,連續織布十日,將董永家中債務全部還了,而後騰空而去。
而除了和董永的這一事外,一切和牛郎的事情均屬於假,蘇陽現在說出來,就純粹噁心織女。
此話說出之後,果然脊背上傳來萬鈞之力,但是蘇陽昂首挺胸,任由這些力量壓在他的身上。
「呵呵呵呵……」
書生聞言,在閣樓上面一陣大笑,看著蘇陽說道:「眼下已經到了正午,小生家中飯菜已成,兄台若不嫌棄,不妨在這裡吃上一頓飯,歇歇腳,而後再行趕路,如何?」
「不必了。」
蘇陽拒絕了書生好意,說道:「你在這荒僻之處結廬讀書,圖的便是清淨,我不便打擾,你便專注讀書,為科舉蘊養芝氣,今年秋闈,明年春闈,當有你摶風九萬之時。」
書生在上面聽聞此言,不勝欣喜,說道:「王旗超承借兄台吉言。」
蘇陽起身背負著織女神像繼續往山下走去,這一次,蘇陽可就滿口惡氣,嘟嘟囔囔的說道:「傳說,織女和一群仙子下來凡間洗澡,牛郎就在一邊看到了,他細細的審量,發現織女身材姣好,於是就把織女的衣裳給拿了,織女為了要回衣服,萬般無奈就委身給了牛郎,他們兩個生了兩個孩子……」
蘇陽開始給織女講講各個版本的牛郎織女故事,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