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冷靜,那必定是不太好說的。
諸子心相,兩大巔峰戰靈,不一定會讓王策成為與「殺生龍將」等人比肩的最強者,但一定是九洲最難殺死的人之一。連寂滅都只能打退堂鼓,也足見一斑。
律帝流龍城這個自信爆棚的傢伙,也許冷靜,不等於整個大律的人都能冷靜。
從王策去荒蠻五洲,四年不見,王策從一個武宗當中的佼佼者,一躍成為九洲最強最難殺的人之一。非要說流龍城不鬱悶,不後悔,估計也不太可能。
如果知道王策能在短短十餘年中,就能達到今天的修為和難纏,成為生平大敵。流龍城百分之兩千會不惜一切代價先幹掉王策。
「冷靜?流龍城那廝估計是還沒吃准,該怎麼辦。」
王策嗤之以鼻,他不是政客,可眼前的局勢,他也是心照不宣。
他回歸北唐,憑密陽之戰,攪動暗流,表現足夠強勢的攪屎棍風格。未來已經變得面目全非,變得撲朔迷離。
這麼撲朔迷離的局勢下,估計唯一能淡定的,也就只有那個似乎把什麼事都算計了,把什麼事都埋在心底的顧博了。
袁川也在,他之所以在,是因為他是對王策投降,為王策效力,而不是北唐。他笑了笑:「我還以為,大律會進攻北策府。對大律來說,好處很多。」
王策暗自讚許,不置可否:「攻不攻北策府,都有好處,這裡邊牽扯的東西太多太複雜了,一時半會沒人看得清楚。」
「大律倒是想,剷平北策府,也許能牽制我。可他們真要逼急了,北策府未必就不會併入北唐。一旦併入,北唐地盤和勢力就進入北洲。然後……」
王策咧嘴,做了一個爆炸的手勢:「大律和北唐就會提前開戰。」
袁川沉吟,和擁有王策的北唐提前開戰,絕對不是大律的計劃。
王策不是政客,許多事卻也看得明白。這裡邊,牽涉的利益關係太複雜了,流龍城就是膽子長毛,也不敢輕舉妄動。
半帝王魂和小武帝也在,前者忽然道:「諸子學宮,劍神山。」
王策嘴角微微一翹。
眾人眼睛一亮。
劍神山和諸子學宮很沉默,也很低調。前者在外界的活動變少了,後者卻大肆低調的外派大量人員,給四大人皇乃至北策府派出大量文人,幫助管理政務。
譏笑隱蔽,王策嘿然。諸子學宮的用意,無非就是遵循抑武揚文的老一套,就是以前吃虧過,這些年來乾的隱蔽了許多。
九洲的文武矛盾不大,文人和武者的界限也不太明顯。但文人和武者的思想,乃至世界觀,必定是有極大分歧。
諸子學宮早些年提出君權至上的思想,認為武者亂政亂天下,挑動文武之爭,折騰出大亂子。不少實務文官都隱隱表示對諸子學宮這種思想的不滿,從而衍生出一種天地陰陽五行平衡的思想。
認為文武就是陰陽,皇帝和子民一個是天一個是地,需平衡而不是一家獨大。這種思想隱隱壯大,也許未來就能挑戰諸子學宮了。
從這來說,諸子學宮充當人皇的門下走狗,一來是因為人皇一定對武者形成抑制,二來估計也是為了抱大腿,從政治上來捍衛諸子學宮的思想和地位。
「諸子學宮不足為慮,至於劍神山……」王策的笑意似乎冰冷,只是沒人能察覺。
北策府和劍神山的協議,包括不少。其中就要求北策府建國稱帝,劍神山才會出馬倒向。
王策當時肯定相信,今天還信不信,那就不好說了。
……
……
「你不該來的。」
蘇武帝面無表情,嘴角醞淡淡諷刺:「我不想做你的朋友,也不想做知己。」
唐帝微笑:「我來了。」
很有王策的風格,三個字就哽得蘇武帝無話可說。他不與爭辯,只闡述一個事實,他來了。
「看來,我是沒法選了。」蘇武帝淡淡的惱火不加遮掩:「不論是顧博,不論是唐武擎,我都不想與之誕生什麼交情。」
「顧博也好,唐武擎也好,都不能有朋友,不能有知己。」
唐帝綻出淺淺笑意:「你改變主意了,你不想死了。」
蘇武帝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