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那碗孟婆湯。因為你死後會直接被帶進十八層地獄之中,在所有的地獄刑罰都受過一遍之後,會帶著記憶投入畜牲道,生生世世永為豬狗,虐打至死,死後被人扒皮拆骨、分屍烹煮,生生世世、輪迴不止,地府不滅、六道不崩,不得改更!」
宿命這東西雖然是天註定的不得輕易更改,但是不代表不能更改,一兩個靈魂而已,郭棟還是有這個面子的,或者說是這麼點小事情,地府還是會給泰山府君的鬼璽一個面子的。
「你隨口胡說,誰會相信啊!」
許久未出生的嬌娘,被郭棟的話語中所透露出的狠毒嚇得渾身打了個寒顫之後下意識的就開口反駁了起來。
「是麼?」
郭棟忽然笑了起來,笑的很是怪異,轉過頭看了無情一眼見到她還沒有下手殺掉蔡相:「崖余,你難道下不去手麼?」
無情搖了搖頭,將墮魔刀還給了郭棟:「我只是不想用這把刀殺死他。雖然當年是因為他才導致我全家被殺,但是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樣的方式,我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說到這裡無情頓了一下,眼睛中含著特殊的意味死死的盯著郭棟:「更何況你剛才的話中,不是還透露出了另外的東西了麼?」
郭棟手中寅-巳-戌-辰四個手印的最後一個辰印一頓,然後繼續結完辰印,繼而雙手一合低喝道:「穢土轉生!出!」
一股詭異的能量降臨在四大名捕的世界,而郭棟看也沒有多看一眼身前幾步外出現的能量漩渦,和自其中漸漸浮出來的棺材,而是看著無情:「你有沒有好奇,我剛才是怎麼做到隱身不讓你們發現的?」
無情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把話題轉到了這上邊,但是卻還是點了點頭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說過,我是一個道士,而道士看家的本領就是抓鬼降妖、溝通陰陽,剛剛我就是讓幾個特意從地府請出來的鬼魂施展了鬼遮眼,用這鬼道法術來達做的隱身。」
無情的身子一抖,可能是心有靈犀,也可能是血濃於水,瞬間就想到了一種可能,也是在她看來的唯一一種可能。
只有那幾個人的魂魄,夠資格讓郭棟這個猖狂到逆天的傢伙,用一個恭敬的請字!
「以我之名,降功德於爾等,消爾等生前諸般殺孽,清爾等身後萬般險阻,願與爾等休戚與共、德運共享,自此之後,爾等可不避陽光白晝,烈日能暖身、金烏難傷體!」
一尊通體赤紅如血,只有最深處才有點點金色光芒偶爾閃爍一下的三寸寶塔,隨著郭棟心念一動緩緩的從他眉心之中飛出,伴隨著郭棟的誦禱宣告之言飛上半空,化作了一尊丈許高寶塔,投下星星斑斑的金色光點將院子籠罩了起來。
直到這好不容易恢復出來的一點點功德消耗一空,玄黃寶塔再度變成了深紅近乎墨色的血氣之塔,嗖的一聲重新鑽回郭棟眉心中,短時間內無法使用了的時候,兩大一小三道身影也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爹!?娘!?」
看著眼前這一男一女兩個熟悉又有些陌生了的人影,無情激動到渾身顫慄不止,哆嗦著嘴唇不敢置信的開口呼喚起了對方。
「崖余!」
「女兒!」
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或者說是鬼,此時見到自己真的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並且感覺到了自己擁有了久違十幾年的身體,雖然和真正的身體有所不同,但是卻擁有了真實的觸感,頓時也是激動不已的呼喚起了無情的名字,並且對著她張開了自己的懷抱!
「爹!娘!」
看著淚流滿面,哭喊著撲到對面盛鼎天和甄繡衣夫妻二人懷中的無情,郭棟轉頭看向了在他們出現之後瞬間變得面無人色的王爺等人:「現在你們信了麼,畜生們?」
如果說之前往復一站的時候,那些陰兵鬼卒甚至鬼門關,他們還可以用奇功異術障眼法什麼的解釋,畢竟都是些不認識的人,誰知道到底是不是鬼,就像是之前賈三的所謂分身術一樣,沒拆穿前鬼知道你是真會分身還是魚目混珠變戲法?
但是眼前的盛鼎天夫婦他們是再熟悉不過的了,甚至十二年前還是親眼看著他們死在自己眼前的,兩人身上有的傷口還是他們親手添加上去的,根本容不得有半點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