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行了,要是英國政府跟進,那就是在斷喬治-格蘭德的根基。
新仇舊恨之下,喬治-格蘭德也顧不上什麼貴族涵養了,盡情的開始發泄。
這可苦了亨利,走又不敢走,勸又不敢勸,只能尷尬的站在那裡,努力做出很認真傾聽的表情。
發泄完心中的怨氣過後,喬治-格蘭德漸漸冷靜了下來,涉及到國際政治爭端,本身就不是他有能力摻合的。
屬於資本的時代還沒有降臨,玩兒的太嗨,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別看他也頂著貴族頭銜,但是喬治-格蘭德非常清楚,買來的爵位和真正的貴族相比,這裡面的水分有多大。
停頓了一會兒過後,緩緩說道「政治上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會和同行們溝通,共同發力度過危機。」
能夠在眾多競爭中脫穎而出,喬治-格蘭德自然不是等閒之輩。民間對鴉片貿易的深惡痛絕,他自然是清楚的。
1868年出台的《毒品藥店法案》,就是在民間的強烈不滿情緒下制定的。
只不過涉及到自身利益,捨不得放手罷了。
要知道僅1888年,不列顛本土的鴉片相關產品銷售金額就有上千萬英鎊,涉及周邊產業鏈更是高達上億英鎊。
海外就更不用說了,能夠獲得的利益,絕對要比本土多得多。
一旦政府出台了禁鴉法案,不光本土的利益沒了,海外的收益也會銳減。
……
唐寧街,格萊斯頓首相現在非常的頭疼,公眾的視線確實從「公使案」轉移了,但是不列顛還是在輿論漩渦的中心。
「英軍在阿富汗地區的暴行」、「不列顛的殖民黑歷史」、「歐陸戰爭中的最大幕後黑手」、「人類歷史上的最大奴隸販子」、「毒品帝國」……
這一系列的輿論焦點,矛頭都指向了他們。在事實面前,他們的所有辯白都顯得蒼白無力。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局面會失控的話,格萊斯頓首相寧願抗下「公使案」壓力,大不了就是和俄國人打一仗。
現在這麼一折騰,不僅英俄戰爭無法避免,還搞得自己聲名狼藉。
歐洲各國對他們拖人下水的手段非常反感,各大殖民帝國都是黑歷史一堆,有的甚至還在繼續進行中,再怎麼洗也洗不白。
在這種背景下,大家只能推一個更過分的出來墊背,吸引公眾的視線。
奧地利起了一個頭,大家順手推了一把,不列顛就憑實力霸占了榜首。
還是那種上去了就下不來的,黑歷史遠超第二三四五六的總和,成為了國際輿論的焦點。
格萊斯頓首相「國際輿論對我們越來越不利,現在我們隨便做點兒什麼,都會被人放大化。
事實已經證明,我們轉移公眾視線的計劃失敗了。歐洲各國非常不滿我們揭露他們的黑歷史,這只是報復行動的開始。
如果我們不能妥善處理這些問題,後面還會遇到更多的麻煩。大家有什麼好的應對辦法?」
直接和不列顛對著幹,沒有幾個國家敢,可是暗地裡下黑手,大家就沒有壓力了。
反正揭開蓋子的是奧地利,沖在第一線的是俄國人,大家只是敲敲邊鼓。
英國政府想要報復,也要先解決掉兩個領頭的才行,要不然只會適得其反。
殖民大臣普里姆羅斯回答道「首相說得不錯,這些問題確實需要解決。
不過眼下我們能做的不多,任何過激手段都會引起軒然大波。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只會對我們更加不利。
根據以往的經驗,要壓下一個輿論焦點,那就只能製造更大的輿論焦點。
我們這次轉移公眾視線失敗,最主要的還是樹敵過多,現在應該吸取教訓。
本質上這次事件只是一次意外,並不具備實質性的利益,沒有必要死撐下去。
俄國人已經開始進行戰爭準備了,阿富汗保衛戰勢在必行。我覺得可以安撫各國的不滿情緒,然後挑起英俄矛盾,轉移國內民眾的視線。
這次的輿論影響到了部分資本家的利益,相信他們會幫我們引導輿論的。至於國際輿論,就隨他們去吧!」
鴉片貿易雖然不是政府的重要財源,但鴉片販子絕對是報社、官僚、議員們的大金主。
這年頭
第一百二十七章、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