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強忍心裡的火,說:「再者說,連道真是什麼人?他如果要殺你們,需要找個人先潛伏進去,再偽裝成別人偷襲嗎?以連道真的本事,殺光你們頂多一分鐘,而且他一點傷都沒有,這一點,你能否認嗎?」
那人嘴巴動了動,但是沒能說出什麼。我說的是大實話,連道真對付這些普通人,比碾死螞蟻難不了多少。如果他真的想殺人,直接進去殺個幾分鐘就完事了,何必搞亂七八糟的事情,多此一舉。
我見那人有所意動,便接著說:「你們認識連道真,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他是什麼樣的人,你們應該很清楚。說句不好聽的,他每天穿什麼顏色的內褲,說不定你們都知道。」
連道真看了我一眼,一臉淡定的說:「他們不知道。」
我回頭看著他,有點無語的說:「這只是誇張的修辭手法……」
「沒有必要那麼麻煩。」連道真看向地上的人,說:「殺死他們的,是一隻虛影屍,我到的時候,本想把它殺掉。屍就是屍,再強,也不能殺人。但是很可惜,它被另一隻屍救走,現在藏在蚩尤冢里。」
「你想說,一隻屍能夠殺死那麼多人,然後打開保密機房,查找資料是嗎?」那人問。
連道真點頭,說:「事實就是這樣,我連道真如果真做了什麼,絕不會不敢承認。就你們這些人,來多少在我面前都是一樣,所以,我何必畏懼。」
連道真的話,雖然不好聽,但卻讓人覺得信服。地上那人面色冷淡,他掙扎著想從地上起來,但身上的傷口實在太多,動一動就疼的呲牙咧嘴。所以,他索性躺在地上,看著我和連道真,說:「就算你們說的是真話,那引我們來這又是想做什麼?」
「之前說過了,我需要禹州七二年出土的那份古文,以及你們當時搜索這裡的記錄資料。」連道真說。
那人沒有說話,他盯著連道真,一動不動。我知道,他肯定是在思考。人在最危險的時候,要麼完全喪失理智,要麼極度理智。這些人經歷了許多特殊訓練,所以在最初的怒火被傷痛干擾後,他們反而冷靜下來,開始思考這發生的一切。
我和連道真說的話,雖然沒什麼證據可以證明真偽,但卻是最符合真相的。他們如果不傻,自然能輕易做出正確的判斷。
只是,這些人的疑心非常重,那人躺在地上,過了一會,說:「不管你們說的是真是假,我都無權過問。我得到的命令,是將你們抓回去。」
連道真眉頭微皺,我腦中一個想法閃過,忙拉了下他的衣服,小聲說:「反正你也是想要那份古文,不如就讓他們抓你好了。」
連道真微微有些意外,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我為什麼這樣提議。考慮了一下,他點頭,對腳下的人說:「我可以跟你們回去。」
那人更加意外,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看我,又看看連道真。我有點受不了他們這婆婆媽媽的模樣,便說:「願意讓你們抓還不好?難道希望我們把你暴打一頓,然後揚長而去?」
那人臉色微紅,估計是氣的。他掙扎著,將手抬起來,按著耳朵里的通訊器,用十分虛弱的語氣,說:「總隊,連道真願意跟我們回去,請派人支援。」
我估計他口中的總隊,應該不清楚現場的情況,因為那人隨後用十分惡劣的語氣喊:「老子老二都快削成八截了,你說為什麼要支援!直升機!以最快的速度來!這裡有很多傷員!」
我聽著,忍不住朝他襠部看,的確有血。我暗自同情,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用。連道真倒沒什麼感覺,反而催促說:「你們最好快些。」
那人放下手,砰一聲後腦勺磕在地上,他有氣無力的看著我們,說:「我比你更想他們快點……」
我看他臉色慘白,嘴唇都發青了,再瞅瞅四周,血流成河,真和屠宰場差不多。我又扯扯連道真的袖子,小聲說:「既然打算和他們合作,消除這場誤會,就幫忙治療一下吧。別等人家支援來了,發現人都死光了,就剩咱們倆站著,到時候又說不清了。」
「他們死不掉。」連道真說:「我沒有下重手,只是斷了手筋而已。」
地上那人聽的差點一口血都噴出來,我淚流滿面,心想你真是個慈悲的男人……
雖然連道真並不想費這個事,但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