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干政,妄議國事。
去病是國之重臣,你提及他已封王,後續該怎麼賞他,存的什麼心思,可是覺得朕聽不出來。」
靳妃嬌顏色變,惶恐道:「臣妾多嘴了,臣妾絕無他意,下次再也不敢了。」
皇帝凝神看了靳妃有兩三次呼吸的時間,氣氛壓抑。
等皇帝收回視線,便在內侍頭子董旭的隨同下,出了靳妃的寢殿。
董旭跟在皇帝後邊,念頭起伏:這宮裡的妃嬪是覬覦皇后的位置,拿冠軍王當引子,隱然提醒陛下衛霍兩家權勢過重,還是另有所指?靳妃類似的言論,徐妃在不久前也說過一次,共兩次了……
冠軍王府。
霍去病取出同心蓮葉,聯繫他的是衛青。
甥舅二人溝通東西兩線的軍情。
「舅父那邊戰況如何?」
衛青的聲音不疾不徐:「攻勢很兇,不計消耗的猛攻。」
「我收縮兵勢,集中兵力,借索婭長廊和帕提亞南部的山勢高地為守,目前尚無礙。」
「敵方分三路,一路主攻我軍,另一路沿埃及往西,勢不可擋。還有一路從海上,威脅地中海各處。」
二人交流了一會,互換軍情,衛青沉吟說:「你還是從漁陽郡放開了口子,把敵方引到了草原上。」
當初韓白衛霍四人匯合議兵。
提出對付西族,廟算推演,在上谷郡和漁陽郡之間開一條口子,引西族北上,轉移重點,減少大漢海岸線的壓力。
唯獨衛青持保留意見,沒反對,也沒支持。
原因是代價太大了,用兵過於激進兇狠。
從漁陽郡引一條道路讓西族北上,等於將大漢東北角的數郡,從漢的國境內切出去,在中間砍出一道豁口,東北數郡從此被西族隔開。
換句話說,就是用漁陽郡以東的數郡當餌,引西族咬鉤。
正因為拿數郡之地作餌,代價巨大,冒著將數郡拱手讓人的風險,才讓敵我沒人看出這是一條計策。
尤其西族當前還沒占到優勢的情況下,就平白把數郡之地切出去。
若稍有錯失,東北數郡,加上遼闊的匈奴草原,很可能全都成為西族的盤中餐。
朝中大臣議論紛紛,看不破是計,也是因為沒人料到會花費這麼大的代價用兵,把西族引入草原。
霍去病道:「漁陽以東數郡,往昔為抵禦北邊的遊牧民族,皆為堅城,且有沿線長城為用,西族想攻取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換個方向想想,也可以理解成西族被我們夾在了中間。」
衛青訝道:「聽你的意思,是還有隱藏布置,連我也沒說。」
霍去病揶揄道:「確有用兵之法沒對舅父說,打仗數年,當世也沒什麼對手,權當和舅父較量一場好了,看舅父能不能看破我的算計。」
衛青啞然失笑:「你還有這等閒心,找不到人較量,琢磨到我頭上來了。」
「你打小心思多,藏著什麼打算,待我好好想想,便以三日為限,看我能不能識破你的算計。」
「好。」
霍去病和衛青斷開聯繫。
天色微明,他邁出一步,便來到未央宮。
入宮參加朝會的路上,董旭先一步迎過來:「我有話對王爺說……」遂把靳妃早上說的話,簡單轉述了一遍。
霍去病聽後,思索了下,才入宮參與朝會。
朝會上,群臣相繼參奏東線戰事,建議用重兵布防。
「陛下,臣素來敬重冠軍王為國開疆之功。
但臣祖上武強侯莊不識隨高祖從沛縣起事,亦武將出身,臣自幼研習兵書,自忖也是懂兵事的。」
莊青翟出列,悲戚憂慮道:「臣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