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林的兩個人當即面色發白,色厲內荏地威脅道。
「聒噪!」
任允聞言面色一冷,毫不猶豫地一掌打出,掌風凌厲,那說話的青年立即口噴鮮血,斃命當場。
「任樓主,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命,事後我林家一定重禮相謝。」僅剩下來的青年意識到情況的逆轉,連忙下跪求饒道。
「晚了。」
任允沒有一絲絲的猶豫,便又一掌拍出,重重拍在青年頭頂上,青年當即斃命。
「收拾下吧。」
任允對管家吩咐了一句後,便轉身離開。
他之前不想動手,是想保全銀月樓。
但如今,無論他動不動手,地位最高的徐年林都死了,如果紀仁失敗,徐家不會放過他們,而如果紀仁成功,連徐家都被滅了,這兩個家族又算得了什麼?
而任傾月離開了之後,先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本打算入睡,但自家父親那一跪一巴掌,卻讓她怎麼都睡不著,到最後腦海之中又浮現紀仁談笑間,接連殺了三人的模樣,然後就怎麼也忘不了了。
翻來覆去,輾轉反覆。
最後,任傾月直接穿著衣服,往紀仁的住所而去。
他們到底為什麼來銀月樓?
任傾月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向祝凝兒的住所,只是剛剛到門前,又有些不敢扣門,畢竟現在深更半夜的,吵醒別人不道德。
而吵醒一個背景比你強很多的人,那不是道德不道德的問題,而是死不死的問題。
所以任傾月站在紀仁門前,猶豫不決。
「找我嗎?」
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從天空當中傳來。
任傾月抬起頭來,見著夜幕中,紀仁一襲月白衣衫,披著一層淡淡月光,肌膚晶瑩,隱約泛出玉石般的光澤,一頭飄揚的長髮都好似涌動著月輝,像極了傳說中的仙人御風。
以往任傾月不知曉謫仙是什麼模樣,但如今忽然間有些明白這個詞了。
這一幕,她或許這輩子都忘不了了吧。
「任小姐?」剛剛殺完人回來的紀仁看著發呆的任傾月,開口提醒道。
「哦。啊?伱怎麼知道我是女的?」任傾月先是下意識地應了聲,旋即驚叫了起來道。
「一開始就知道啊。我倒是挺好奇任小姐為何要女扮男裝?」紀仁道。
「因為銀月樓少樓主要是男的。」說到這個,任傾月無奈地嘆了口氣,絕美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憂慮。
「原來如此。」紀仁點了點頭。
「敢問前輩為何會來玉陽縣,又為何要住在銀月樓?」任傾月問道。
這個問題不僅任允疑惑,任傾月同樣疑惑。
紀仁為什麼要來銀月樓。
「為了你。」紀仁直言不諱道。
「為了我?」任傾月聽到紀仁直白的回答,白皙如玉的面容頓時浮現一片紅霞,他知道我是女兒身,還為了我?
他喜歡我?
一想到這個可能,任傾月渾身都覺得有些滾燙。
「沒錯,為你而來。有些事情,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這是事實。你現在看到的一切,它不是現實,它是未來的你的回憶。準確來說,我來自未來。」紀仁道。
「未來的我?你來自未來?那未來的我會怎樣?」任傾月好奇道。
「拜月宮宮主,天下第一美人,大齊三大天王強者之一,江南的最強者,所有女修追逐的目標。」紀仁道。
「未來的我這麼強的嗎?」任傾月聞言,面露驚喜之色。
「就是這麼強。」紀仁點了點頭,不過看著任傾月毫不懷疑地相信了他,忍不住道,「你就這麼信了?沒想過可能是我騙了你?」
你這個是不是太容易相信我了?
「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你沒必要騙我。而且拜月宮宮主,大齊三大天王強者之一,列於大齊無數武者之上,這本就該是我的未來啊。」任傾月揚著光潔的下巴,好似是一頭驕傲的鳳凰一般。
看著任傾月的模樣,紀仁神情微妙,他現在很想知道正常發展下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