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責任的時候,選擇起來,就難免需要為歷史負責,為後人負責。
當自己的死亡不僅僅是影響自己,而是影響這個國家和民族的時候,就算是一個暴躁的人也會在需要的時候冷靜下來。
陳曦敲了敲桌子,示意荀幫忙管束一下,他有事出去,荀默默的看了一眼陳曦,沒說什麼,然後陳曦合了公文便追了出去。
「玄德公。」陳曦一路小跑很快就追上了劉備,遠遠的招呼了一句,將劉備叫住之後,追了上來。
「子川,怎麼?還有什麼事嗎?」劉備不解的詢問道,畢竟和陳曦相處的久了,劉備也知道,如何從陳曦的面色上看出陳曦現在的心態,而很明顯現在陳曦是心中有事。
「嗯,確實是有些事情。」陳曦嘆了口氣說道,「玄德公,我們是不是邁的步子太大了,或者說推進的速度太快了,再這麼下去,我們國內運轉會出現力不從心的情況,人手已經開始出現缺失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劉備聞言先是一愣,隨後思考了一下之後緩緩地開口說道,「安息的時機,遇到了我們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因而不可能不給那裡投人,同樣蔥嶺的基地也是我們走出去必須要建立的前沿堡壘,袁家同樣也是不得不坐鎮西方。」
「可是這種運轉到現在已經有些步履維艱了,我們很難再繼續支撐下去了,說起來,現在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高層有所缺失了,中層管理也開始出現缺位了。」陳曦嘆了口氣說道,「等到曹司空那邊離開,我們怕是會直接空出來上百個中層位置。」
「就算是這樣我們也不能停止。」劉備聞言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走到了這一步,我們的人,還有其他人,只要還是坐著這個位置的人都知道,接下來是華夏千年以來的一次巨大變革,會造成比當年商鞅入秦變法還要誇張的結果,我們不可能停止了。」
「我也知道不能停止,現在停下來,我們和失敗就沒有任何的區別了,我的意思是,我們內部自我造血能力已經不足了,一個差不多快有兩千萬平方公里的國家,需要多少官員來治理,其中又需要多少基層小吏?」陳曦嘆了口氣說道,這個國家太大了。
「開科吧。」劉備平靜的說道,「到了這個程度也別管品德問題了,以後再算賬,先將人招納起來再說,曹孟德帶走的幾百位置全部拿出來,需要什麼人,我們就出什麼專業的題。」
「」陳曦臉色一黑,劉備怕是有史以來,最瘋狂的開科取士的高層了,兩千石的官職都拿出來了作為可選職位了。
「太激進了,而且開科取士這個並不是最好的方式,弊端您也應該能看出來,這個的意義是引導百姓向學,但很有可能讓社會風氣出現一定的偏向性。」陳曦搖了搖頭說道。
「好歹也是一個方案,再沒有別的辦法的時候先用著,等一會熬過這一段時間,再算總賬就是了,而且我們的開科取士也從來沒規定哪一次是什麼級別的官位,更重要的是什麼時候開科取士也都沒有準確的時間。」劉備也知道這玩意兒的弊端,但相比於察舉制那種慢的讓人絕望的方式,這種有弊端的方式,好歹可以續一波。
「算了,我直接說我的意思吧,能不能別再開戰場了,再開真就沒有人了。」陳曦扯了扯嘴說道,漢室是很強啊,問題是面對現在局面,戰場直接從東歐延伸到東南亞,二戰也就是這個規模了。
「這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不管是羅馬,還是貴霜都不會輕易放手。」劉備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沒有辦法控制對手不去開拓新的戰場,也沒有辦法不去扼制這種事情發生。」
「但這樣的結果就是,我們極有可能會陷入泥潭。」陳曦唏噓不已地說道,「規模太大了,我們已經有些人手不足了,甚至可以說,如果南方婆羅門治下的那些百姓不是被奴役到那種程度,那邊我們現在光鎮壓怕都騰不出手了。」
「子川,寫太多沒有意義的了,我們很艱難這個是真的,但對方也好不到什麼地方,我們開了那麼多戰場在作戰,對方也絕對需要在那些戰場投入兵力,帝國之戰沒有誰能輕易獲勝,這還是你告訴我的。」劉備拍了拍陳曦的肩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