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白兵輕易的立了起來,而後大量的朱羅正卒高吼著持槍朝著被封鎖的洞鴿山口沖了過來。
三百步,陳到無動於衷,兩百步,白精兵已經冷漠。
直到真正衝到一百步,卡里卡拉都開始振奮著擊鼓讓一線士卒突擊的時候,一直沒有動作的陳到突然動了,而後近千根小角度斜下射擊的箭矢,隨著第一排的盾兵蹲下的時候飆射了出去。
帶著尖嘯,從白精兵的指尖電射了出去,划過了一道烏光,釘穿了對面的士卒,十石強弓近距離收割的恐怖在這種密集陣型之中展現的淋漓盡致,正面面對白精兵的朱羅正卒,在那一瞬間就齊刷刷的倒下了一片,只剩下靈性的好運者看著周圍的空蕩,意識一片空白。
「這是我最開始學到的東西,用協力去分配軍團的每一絲力量,靠著這種協作的方式駕馭那些原本不可能駕馭的武器。」陳到看著已經將協力天賦運用到某個極限的白精兵,單比在協力天賦上的開發,白精兵已經不遜色當世任何一支丹陽了。
恐怖而又震撼的效果,在瞬間鎮住了所有怒吼著朝著前方衝擊的朱羅士卒,鮮血和碎肉讓所有的還活的士卒都生出了心悸之感,這種強悍的打擊威力,敲碎的不僅僅是朱羅王朝的士氣,敲碎的更是蒙康布對於陳到的認知。
「丹陽兵嗎?」從崖壁高處觀察的伍習看著這一幕瞬間就反應了過來,畢竟當年在涼州的時候,他可也是和丹陽兵廝混過的,這種手法和那些丹陽老兵如出一轍。
「蒙康布,我就在這裡,來戰!」陳到這一次也沒遇掩飾自己身份的想法,直接站了出來,看著蒙康布的方向冷冷的說道,「上一次因為我的原因讓你勝了一局,這一次我就在這裡,來戰。」
說完陳到將長槍舉起,不似趙雲那種輕巧急速,也不像馬超那麼剛猛,同樣比不過孫策那種霸道,但陳到舉槍的時候卻有一種氣魄,一種沉穩如山的氣魄。
「我不知道我能做到什麼程度。」陳到平和的面容上帶著一抹笑容,但在蒙康布看來卻莫名有些發寒,「但我從未停止過,我改修過重步兵,改修過突騎兵,改修過重騎兵,最後又拐回來,因為突然發現漢帝國其實不需要我去背負什麼,這個國家強大,威嚴,霸道,而又天下無敵,所以我只需要做好我自己。」
陳到的長槍槍尖開始放光,不似那種貫穿雲霄的光柱,而是一種星點斑斕的微光,但是那種微光散播開來卻在周圍形成了些許的波瀾,而陳到就像是沒有看到這一幕一樣,看著蒙康布的方向再次開口。
「曾經我以為我會被作為底牌,背負最重要的職責,去面對最艱難的責任,但是等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其實我所準備的一切都沒有意義,帝國不需要我背負,我也背負不起,我所要做的就只有做好我自己!」陳到的聲音帶著如同磐石一樣見識的力量傳遞了開來。
「我不知道我能做到什麼程度,但我可以做好自己!從我醒悟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可以做好!」陳到手上的長槍散發的波紋近乎在洞鴿山口形成了一層淡金色的光壁,然後陳到一步踏出,而後所有的士卒緊跟著踏出。
「如果軍團天賦是主將的意志得到士卒認同之後,以雲氣顯化的效果,如果精銳天賦是士卒高度統一的意志與現實之中顯現,如果軍魂是高度純粹的意志扭曲現實,如果軍團天賦併入精銳天賦是意志以意志的合併,那麼主將徹底摒棄了雲氣,將士卒的意志高度集中了呢?」陳到看著蒙康布的方向低聲的問詢道。
就像是自問,又像是在問別人一樣,是什麼,或者不是什麼,陳到早就有了認知,這是一條沒人走過,或者沒人走通的道路。
「現在,此路不通,你們有兩個選擇。」隨著所有的白精兵踏出了光壁之後,陳到看著蒙康布和面色難看的卡里卡拉說道,「一個,讓我將你們活活打死,這件事就這麼結束,另一個你們將我打死,之後為所欲為,你們覺得如何?」
完全不如何,卡里卡拉可能還不明白對面的白精兵到底是什麼鬼狀態,但是蒙康布可是見多識廣之輩,瞬間判定出來那層如同波紋一樣在周圍顯現出來的東西是什麼,那是被強大的意志硬生生扭曲的現實,周圍的現實已經屈服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