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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很有收穫嗎?」司馬儁大笑著說道,他要的就是這個。
「只是覺得以前所學的東西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司馬孚按著自己的眉心,頗為苦惱的說道,感覺很多東西都失去了意義。
「你以前所學的東西是規則之下的運作,各大世家代表的官僚系統和皇室以及可以忽略不計的平民所代表的利益組成的穩定規則相互制衡,然而現在這個時代,可完全不是了。」司馬儁笑著說道,「在那種規則之下有所謂的普世道德和正義,現在的話,哼哼哼!」
只有在有規則的情況下,才有所謂的正義,連規則都沒有,大家來玩食物鏈吧,誰強誰有理,誰弱打斷腿!
就目前來看,出去之後就一條規則,諸夏一體,其他的,算了,和蠻夷扯什麼扯,畏威而不懷德的東西,打了再說。
阿黑門尼那麼拽,老王家那等靠積累戰功在五十多歲成為安東將軍的軍方頭面,都被很難擊敗,結果拖著打著,到現在雖說沒明說,可明眼人都知道,阿黑門尼入贅王氏基本已經確定了。
搞不好以後阿黑門尼還會成王姓,連名字都改了,什麼是正義,這就是正義,而什麼是非正義,被平了的那三家就是非正義。
司馬儁這等已經屬於老而不死為賊的傢伙,很多東西看的非常清楚,被平了的那三家,回頭等有人騰出來手,多得是為那三家報仇的,管他到時候是弔民伐罪,還是存亡斷續,有的是理由。
更何況多得是願意接濟這些孤兒寡母的家族,欺凌?不可能的,這個時候大家都特別有人情味,一個個都君子的不像話。
利益這種東西實在是太讓人嚮往了,現在回過味的各大家族,一個個精明的程度,讓司馬儁都想笑,果然主觀能動性被調動起來之後,傻子們都死完了,好吧,該說他們從來都沒傻過,只是在裝傻而已。
「對了,還有一件事。」司馬孚想了想,將早上才去的時候,陳曦給袁胤說的話給自己的祖父講了一遍。
司馬儁微微點頭,陳曦是故意在司馬孚面前這麼說的,強到那種程度的袁氏,尚且因為陳曦一言一行而出現變動,司馬孚要是沒有觸動才是見鬼了。
「這樣的話,之前那件事就過去吧,春華那邊如果還沒問,就別問了,白撿老袁家的便宜,挺好的。」司馬儁毫不客氣的說道,你袁家找我司馬氏來平事,你管我家怎麼給你平的。
「袁家已經那麼強了啊。」司馬孚頗為感慨的說道,然後默默地將袁家現有的實力放到以前世家博弈的棋盤裡面,棋盤直接崩了,一拳一個嚶嚶怪這種說法,對於袁家而言完全不是誇張。
「只會比這更強。」司馬儁搖了搖頭說道,「袁氏肯定沒到極限,雖說現在很難受,但我們這些老傢伙一致認為,袁氏至少能頂住一次羅馬全力全開,當然一次過後,袁家也就廢了。」
「只能頂住一次嗎?」司馬孚莫名的覺得袁家又有些弱了。
「這已經非常強大了,整個中亞地區,我們所有的世家,還有我們世家所有的敵人全部聯合起來,除非有人能徹底整合這部分力量,否則頂不住一波。」司馬儁無比認真的說道。
「袁家現在的實力大於除袁家以外所有的世家之和。」司馬儁悵然若失的說道,「不過這只是前期而已,很快各大世家也會將自身的力量挖掘釋放出來,這麼一來,至少紙面上不會輸於袁氏。」
「紙面上啊。」司馬孚這個時候突然對於下棋沒感覺了。面對袁家這種能掀翻整個世家棋盤的世家,這種棋還能下嗎?再想想今天陳曦招呼袁胤的態度,陳曦對於老袁家而言也是屬於隨手都能將棋盤掀翻的存在,莫名的司馬孚發現自己可能連棋子都不夠資格。
「是不是覺得自己連棋子都不如了?」司馬儁看著面色青白的司馬孚笑著詢問道。
司馬孚默然不語,而司馬儁笑了笑,「所以讓你不要用棋盤的思維去考慮經略天下的問題,在經略天下的時候,拿別人當棋子,認為自己是執棋人的傢伙,都死了。」
和有規則的情況不同,征伐天下的時候,棋子是可以連執棋人一起殺掉了,這種事情多的司馬儁都懶的計算了。
「所以記住了,鞭笞天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