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讓侍衛去找李歡,而全程沒敢多說一個字。
「你有多少信得過的手下。」等畢老六回來之後,劉備明顯感覺到了些許的心累,但還是提振精神對著畢老六說道。
「除了新兵是當地的青壯,骨幹都是和我一起上過戰場的本地人,這些人都信得過。」畢老六這個時候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讓你的人準備吧。」劉備吐了口氣說道,他現在已經不相信張既能封鎖住東郡了,如果李歡被侵蝕了的話,那封鎖個鬼!
「將二熊也叫來,還有二熊手下那些人你也認識吧,信得過的也都找來。」劉備嘆了口氣說道。
畢老六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已經估摸著後面會發生什麼了,回去就將甲冑穿上,準備干架,可是一想到面對的可能是自己曾經的戰友,畢老六明顯有些抑鬱。
「你認為黃芳是被害的?」陳曦喝了一口茶詢問道。
「如果不是最好,如果是的話,那就只能出動軍隊了。」劉備的面上看起來無悲無喜,但是陳曦很清楚,劉備現在是真的很憤怒。
「那個叫李歡的,有印象嗎?」陳曦好奇的詢問道。
「袁本初派人來襲擊泰山的時候,李歡帶人浴血奮戰。」劉備嘆了口氣說道,「北方決戰的時候,殺了兩個大戟士,但自己也受傷頗重,再加上年紀到了,家裡又只有兩個女兒,於是就申請退伍,再加上累進功勳,轉到地方當曲長。」
「你擔心他插手了?」陳曦看著劉備詢問道。
「必然插手了,既然二熊不是畢老六弄上去的,那就只能是李歡了。」劉備嘆了口氣說道,「二熊殺敵還行,讓他當曲長,他不搞得兵不知將,將不知兵才是怪事,想來應該是畢老六和李歡從旁幫扶的,而有人插手的話,這是最好的機會,而畢老六涉世不深……」
劉備沒往下說,但陳曦懂了,二熊是絕對不可能參與這件事的,不是因為正直,是因為腦子有問題,根本捋不清這種邏輯,所以二熊就是個裝飾品,跟畢老六一樣領錢就是了。
搞不好二熊到現在都以為錢是國家發的,什麼兗州農糧,二熊壓根就沒有這個認識。
「二熊小時候發燒,腦子燒壞了,入伍的十六七歲,還是別人帶著,但是人非常健壯,很能打,要不是腦子有問題,我覺得他都能內氣離體。」劉備回想了一下兩米高的二熊,頗有些感慨的意思,「他不可能分清這些東西的,兗州農糧在他眼中就跟後勤一個意思。」
「給他發多少都收買不了。」劉備搖了搖頭,「所以如果三個人之中有誰出問題了,只有可能是李歡了。」
與此同時,畢老六已經衝到了李歡家中,這兩年李歡總是有事,雙方喝酒的次數少了,感情也淡薄了一些,但畢老六在劉備的問詢下已經有了些許的猜測,但還是希望這是假的。
於是在通知完其他人之後,畢老六背起自己的長槍,親自來到李歡家中,而李歡恰巧就在家裡面。
「呃,老六啊,很少見你跑我這邊啊。」李歡看到畢老六,先是一愣,隨後笑著歡迎道。
「李頭,給兄弟一個準話,兗州農糧這件事,你知道多少。」畢老六看著李歡直接詢問道,都到了這個程度了,也不需要浪費時間了。
李歡聞言一愣,開口笑道,「老六你怎麼突然對這個有興趣了,之前叫你,你不都沒啥興趣嗎?」
「我沒興趣,我只是來問一個答案,李頭,咱們倆一起扛槍,從上戰場到現在也十五年了吧,算上一起當賊的時候,那就更多了。」畢老六將長槍結下來,提在手上對著李歡詢問道。
「誰想知道?」李歡也不笑了。
「地下的黃哥想知道。」畢老六緊盯著李歡詢問道,「李頭,黃哥是你斂屍的,我帶著二熊等人抬出去的,給兄弟個準話,當年那件事是誰下的手。」
「下手的人,已經讓我弄死了。」李歡看到了畢老六眼中的恨意,然後平靜的說道,「去年那一場火,死得那一家就是了。」
畢老六鬆了口氣,不管如何,黃芳不是李歡下手的,那雙方就還有的談,如果是李歡下手的,那他只能動手了。
「太尉有請。」畢老六將長槍收起來,不在是之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