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在這件事上,陳曦的立場並不是那麼的堅定——什麼時候劉禪已經弱到了需要他們這些人保駕護航才能坐穩江山的程度了,要這樣的話,還真不如換個人得了。
「你在奇怪我為什麼會說的這麼直接?若是其他事情倒也罷了,但阿斗也是我看著長大的,這孩子未必有天人之資,但這孩子合適。」賈詡自然能理解陳曦的驚訝,於是帶著隨意解釋道。
「你們也別把我想的太過特殊,我也是人。」賈詡慵懶的說道。
法正聞言笑了笑,沒說什麼,他就知道賈詡會做出這個選擇,至於為何如此,是否是賈詡說的那樣,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投票,賈詡必然投劉禪,這就夠了,而法正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賈詡作為在恆河浪了一圈回來的半個局外人,看的很清楚,法正這次這麼積極,更多是在場大多數人現在對於該如何對待鐵定出精神天賦的劉永,以及現在看起來還不算優秀,但能團結其他人的劉禪,產生了疑慮。
陳曦默默的評估,但越是評估,越是覺得不能放吳家進入陪跑,因為和上次的局面不一樣,上次大家私底下勾兌完畢之後能體面,這次要是投票,陳曦找不到一個會給吳家投票的元老,難不成陳曦投?
陳曦瘋了才會投,陳曦投了,這直接就炸了,因為事情到了這一步,陳曦投票就相當於陳曦站在吳家背後,這種政治隱喻,比上次魯肅挾大勢和陳曦剛正面都麻煩,這意味著陳曦支持吳家,也即是劉永奪嫡,有陳曦支撐大勢,這算什麼?
更何況阿斗也是陳曦看著長大的,雖說資質上未必能達到劉永的水平,但成為一個合格,且能放權信任賢臣的君主,阿斗還是能做到,再加上阿斗和陳倩就差訂婚了,陳曦腦子得有多大的病,才會幹這種事情?
畢竟現在陳曦的狀態,兩不相幫,皇親國戚,幫劉禪,道德情理,反倒是幫劉永不管是從政治上,還是從關係上,都是腦子有病。
所以如果真將吳家放入到米迪亞交易城選拔中,那陳曦必然不會給吳家投票,而陳曦不給吳家投票,再加上現在法正當著在場眾人的面將立場挑明,誰會投吳家的票?
誰都不會,撐死糜竺投個棄權。
這麼一來,吳家進入這個投票環節,就必然是以零票的結局出局。
在這種層級的大會上以零票出局,基本就相當於國家最上層的政治團體挑明了對於吳家的不滿,這種結局太過酷烈。
這已經不是死人不死人的問題了,這是帝國整體的意志認為你不該存在,那還有什麼說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陳曦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選擇了內定,算是某種程度的和稀泥,總不能就因為吳家幾個支脈有想法,就直接以這種酷烈的方式去死吧。
這也太慘了,更何況這麼幹了之後,對於吳媛和劉永也會造成極大的影響,有一說一,吳媛從嫁給劉備開始就準備生個女兒,然後嫁回吳家狠狠的禍害自家的族老。
當初在吳媛開了精神天賦,將這個消息傳遞迴去,吳家的族老讓人從王烈那邊拿了羊祜和羊徽瑜的資質報告,仔細研讀之後表示,行,你生個女兒嫁回來,我們幾個集體上吊,給你助助興,承認當年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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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吳媛老興奮了,然後懷了一個兒子,然後就炸了。
這種純屬意外,又不是吳媛故意的,而且吳媛自己也很努力的在避嫌,並不想奪嫡好吧,所以何必呢。
「我覺得孝直你們太急。」陳曦帶著幾分勸誡的語氣說道。
「我是怕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程度。」法正倒也沒說陳曦說的不對,畢竟劉永現在連一歲的生日都未過,現在就討論奪嫡,確實有些著急,但吳家釋放的信息本就不對。
「因為吳家釋放的信息?」陳曦很是平淡的說道。
「因為精神天賦。」法正直接攤開了說,「吳夫人的孩子只要教育得當開啟精神天賦只是時間問題,精神天賦的遺傳,就目前看來更像是一種深層次的言傳身教,耳濡目染,只是這種遺傳的強度太過可怕了。」
不是法正上頭,而是那幾個正經擁有精神天賦,而不是某種技藝升華出來的類精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