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作卻一刻都沒停止,他不斷用刀挑動著我背後跗骨虱,我能感覺到的就像是有人在用鋼絲鋸在我脊樑上不斷拉動,一寸寸的刮著我的骨頭。
僅僅一會兒的工夫,汗珠便一行行的順著我的鼻尖滴落在了地上。
我腦袋也越來越沉,身子不由自主的歪向了一邊兒,吳瞎眼急聲道:「跟他說話,千萬不能讓他昏過去。快點……」
「王歡……王歡……」鈴兒伸手在我臉上拍了兩下:「你看著我,看著我……你剛才出來時候,一直往後看,你看見什麼了?」
我斷斷續續的說道:「那條蜃龍在叫我,他說讓我救它,就它的同類。洞庭龍宮裡還有其他的龍。肯定有……」
鈴兒不知道是看見我臉色不對,還是覺得我的眼神已經開始渙散,一個勁兒的急聲問道:「你怎麼確定這裡還有別的龍,你想想,你是不是搞錯了。你快想想……」
「我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能想到的事情,我都已經想到了,剩下事情就算不在這種情況下,我也一樣想不出來。
鈴兒卻在拼命搖晃著我道:「你再想想,肯定是有你想不到的事情,你快點想想啊!」
「這是……這不是龍宮,是龍類的囚籠,或者說是屠宰場……」我當時都不知道自己腦袋裡怎麼會冒出這麼一個想法來。
鈴兒飛快的問道:「你想想,這裡為什麼是囚禁龍類的地方。快想想啊!你再想想……」
我昏昏沉沉的想要說話之間,忽然聽見吳瞎眼喊了一聲:「好了!」
我剛聽見那聲「好了」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昏過去多久,更不知道,在我昏迷的過程中,探神手那邊發生了什麼。後來,是劉文瑞告訴我,當時探神手沒有立刻追上來,是因為他們那邊上演了一場主客易位的大戲。
我們從密室逃出去之後,蜃龍擋住了密室出口,白衣無名雖然亂刀齊下,卻沒能砍開蜃龍的鱗甲。
已經站起來的齊雁幾步走到李蛇跟前,狠狠一個耳光抽在了對方臉上:「你既然看出蜃龍在搗鬼,怎麼不早做提醒?不然,我也不會損失那麼多屬下!」
李蛇輕輕撫著自己的臉頰道:「我已經說過那是蜃龍。你是探神手,難道就沒聽過蜃龍的傳說?這讓我……」
齊雁抬手又是一個耳光打了過去:「你還敢頂嘴!來人,上家法……」
兩個白衣無名一左一右逼向李蛇當口,後者臉色也陰沉了下來:「齊長老,我不是無名宗的弟子,更不是探神手的清風,我們之間只不過是合作上的關係,你的那些家法對我合適麼?」
齊雁根本沒有跟對方辯論的意思,猛一揮手:「拿下!」
兩個白衣無名同時抓住李蛇雙臂之間,齊雁忽然噴出了一口黑血,人也跟著癱倒在了地上。
「長老……」幾個白衣無名同時上前救援之中,有人驚呼道:「長老中毒了,快拿解藥……」
「解藥無效……」一個給齊雁餵下解藥的人頓時慌了手腳,誰身上有解毒聖物?
解毒聖物,可遇而不可求,就算有人真有聖物,也不會輕易的帶在身上,幾個白衣無名只能強行用內力壓住齊雁的毒氣,劉文瑞咬牙道:「先把毒給逼到她雙腳上去,我用金針封住她的穴道……」
劉文瑞話沒說完,就被齊雁強行打斷:「都給我住手。你們不用幫我逼毒,我齊雁寧可死,也不願意一生殘廢。我死之後,由劉文瑞接任長老。劉文瑞,你記著在這裡殺不了王歡,出去以後也要把他挫骨揚灰,不然我死不瞑目。」
齊雁很清楚劉文瑞讓白衣無名逼毒的意思,真正的內功高手,遇上自己解不開的劇毒,會將毒素強行逼進某一個肢體當中,再用金針封穴延緩毒素的發作。如果,短時間無法解毒,就會用斷肢自救的辦法保命。
很多武林高手都知道這種自救的辦法,但是多數人都不會選擇這種辦法自救。比起終身殘廢,他們會選擇帶著尊嚴離去,畢竟對於一個武者來說,尊嚴大於生命,齊雁的選擇就是如此。
劉文瑞頓時懵了:「長老,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我馬上送你出去,總部醫堂說不定……」
齊雁搖頭道:「你不也覺得是說不定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