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刀。
「臭小子，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你應該也快要離開了吧？」
李素怔了怔，他吸一口氣，隨即點了點頭：「是！」
不是快離開，而是幾乎停留不住了，若然不是這一世他學的是道心種魔大法，可以捕捉天地波動的話，金剛不壞神功那會兒，恐怕地尼破碎瞬間，他也就會跟著破碎了。
「去吧！」
「啊？」
「說讓你小子直接破碎而去啊。」
李素怔住，隨即他道：「不去，起碼要把你們所有人都給帶走。」
「不用了！」宋缺笑著道。
「嗯？」
「也許你感受不到，但我們卻清楚的感受到了...。」
宋缺等人對視一眼，臉上露出笑容道：「這個世界，改變了。」
「什麼意思？」李素呆住了，徹底不理解了，什麼叫這個世界改變了？
「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但當你與地尼戰鬥劈開虛空那一刻開始起，雖然不太明顯，可是毫無疑問這個世界出現變化了，似乎因為你們破碎的關係，那邊的世界流了一部分什麼東西過來。」
「哈？？」李素睜大了自己的眼睛，這什麼意思？
「沒錯。」寧道奇忽然出聲了，他眼裡閃著異彩，臉上露出無比的笑容，「我們毫無疑問要謝謝你，也要謝謝地尼。」
李素皺著眉頭，滿腦殼問號。
「伱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無法理解知曉了真相的我，又或者地尼，乃至於天刀他們在知曉這個世界只是一個牢籠，是虛假的情況下，產生的感受。」
寧道奇輕輕道：「不是思想上的無法接受，而是從心靈的深處不斷傳來一種缺失感，仿佛靈魂缺了一角，讓我們無法平靜，讓我們忍不住發瘋發狂。但是從你將虛空破碎那一刻開始起，這份缺失感，莫名的開始消散了。」
李素忍不住的抓了抓頭，所以，這究竟是幾個意思？
「臭小子，你以為地尼為何會那般絕望？」
宋缺開口道：「為何會她無法做到破碎？事實上以她最後展現出來的力量，其大小毫無疑問應該是足以破碎虛空的，但是她依舊無法破碎，為什麼？不用懷疑，現在的你應該和她相差不大，但你需要另外一個強者來和你一起破碎嗎？」
李素一怔，當然不用，不過，相差不大？不對吧，自己可是壓著對方在打啊。
「這麼說吧，事實上啊，從你破碎過後，此刻在場的我們幾個人。」宋缺一指邪王幾人：「只要互相開戰，就能百分之百進行破碎成功。」
哈？
怎麼可能？哪怕是他，此刻想要破碎，也得費勁老力才能做到。
「小子，你確定破碎很難嗎？」宋缺笑道：「我問你，若只是單純你自己離開這個世界的話，難度大不大？」
廢話，就是為了不離開，我現在正在用力讓自己停留著呢。
嗯？
「明白了吧？破碎不難，針對自己能去的世界的話...。」
李素眼裡一抹異樣，有點兒明白面前這群人為何知曉世界只是牢籠，卻並不在意的理由了。
「沒錯，不需要你擔心了，這個世界不會消亡了，它會持續存在著。而理由嘛...，因為你破碎虛空了，讓這個世界與另一個世界真正意義上，而不是從固定劇本上徹底連接了起來，起碼當你破碎那一刻，我們是這麼感受到的，整個世界不在死氣沉沉，而是徹底鮮活了過來。」
李素徹底呆住了，他忍不住有些驚訝，還能這樣？？？
一瞬間，他覺得地尼那個老娘們很悲劇，真的很悲劇，明明作為bug般的存在，卻只能死死的卡在原地，千百年不斷輪迴，卻沒辦法動彈。
結果，哥一刀下去，整個世界都解放了！！！
一時間，李素忍不住臉上露出喜滋滋的神情，雖然他不是個聖母的人，但是呢...，若是因此而拯救這個世界，到不妨礙他開心。
救不了世界，他無能為力，這只是認清現實而已，不代表他真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地尼那個老東西，毫無疑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