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謙這面卻感覺越來越不對。
這特麼的……
怎麼感覺好像是要給我送走了的意思啊?!
「別別別。」林謙及時制止了秦文華的思維發散,連忙道:「秦伯伯,我捐款這事,咱們就低調點,什麼命名啊、立碑啊、開大會啊就都算了吧,我這人比較低調,只是單純想為學校做點事!」
「真不用?」
秦文華看起來表情竟然有些遺憾。
「那我給你整個大照片掛大禮堂牆壁上怎麼樣?」
大照片?
黑白的那種?!
「別,啥都不用,低調,低調就好!」
林謙真是怕了,這該死的儀式感,秦院長,呸,我秦伯伯怎麼就這麼熱衷呢。
「那好吧,那你還有啥事嗎?」
秦文華砸了咂嘴,突然開口反問道。
林謙愣了。
臥槽,老狐狸啊!
「額……」
「要說有事,還真有一件事。」
林謙如實說道。
「說說看。」
秦文華重新坐下,然後指了指桌子前的椅子,示意林謙也坐。
「秦伯伯,我希望校方可以收回單獨劃給外國留學生的40間琴房使用權。」
林謙坐下,言簡意賅的說道。
「就這?」
「就這!」
看著雙目澄澈的林謙,秦文華沉吟了下。
「理由呢?」
「公平!」
「公平?」
「對,就是公平!」林謙語氣堅定道:「在我們華夏的土地上,憑什麼要給予別人特權?論勤奮努力,他們遠不及我們華夏的學生,我們華夏的學生,為了琴房起早貪黑,能搶到一次琴房無比珍惜,可以從早上練到晚上,期間甚至連廁所都不敢去上,生怕回來琴房就沒了。」
「而那群人呢?空占著40間琴房,平時琴房緊鎖,就讓裡面落灰,更有甚者憑著手中掌握的琴房,去調戲我們華夏的女學生,販賣琴房使用權。」
「我覺得不公平,這不是我理想的華夏最高音樂學府,我們可以水平不行,我們可以設施不行,但我們不能跪著,自重者,人恆重之,自賤者,人恆賤之!」
林謙的話,讓秦文華被震撼到了。
望著少年眼中閃爍的那抹光,他內心此刻不由得感嘆:有此少年,何愁我華夏不興!
良久。
秦文華伸手將桌面上的那張支票緩緩推向林謙,輕聲道:「如果你今天要是僅因為這件事而捐款,那這錢你拿回去。」
「作為一院之長,我很慚愧,是我的疏忽,讓學院內這種不正確的風氣蔓延了這麼久。」
「林謙,你今天的話給我上了一課,自重者,人恆重之,自賤者,人恆賤之,我們華夏學子,水平可以不行,但是膝蓋絕對不能軟!」
秦文華的聲音中透露著一抹堅定。
「這件事我做主了,從即日起,取消外國留學生琴房特權,40間琴房重新對外開放,中外學生公平競爭,能搶到就練,搶不到就等著,從今往後,在我秦文華地盤裡,決不允許有特權的洋人!」
聽到秦文華的話,林謙笑了。
這才是我心目中的那個德藝雙馨的老院長!
事情得到解決,林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將身前的支票又重新退回到了秦文華的身前。
「院長,我確實是為這事而來,但是這錢我拿出來就沒打算再收回去。」林謙笑容燦爛道:「這錢拿來給學校改善下設施,最好能做到,咱們水平設施都行,讓外國的精英求著來,而不是淨收些垃圾進來。」
看著林謙好似真的不打算收回去,秦文華想了想,洒然一笑。
「行,那這錢我替學校收下,關於這筆錢的支出使用,最後會列個清單給你,我替學校還有學校的學生,謝謝你。」
「秦伯伯,你這就客氣了,咱們叔侄倆還說這幹啥!」
秦文華:「……」
這小子上輩子怕不是個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