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算是一場程度不低的冰災了。」
「往年南陽郡,都沒有這麼極端的天氣過。」
冰災降臨,各地司農監官員也開始忙碌起來。
由於涉及整個南陽郡,單單一縣之地解凍都還不行,還得由郡里統一調配。
否則伱谷城這截河道解凍,要不了一天,上游的冰層就會飄過來,再度凍住。
對下游也有所影響,水流會溢出冰層表面,還不一定會造成什麼影響。
要是冬天再來場洪災,那可真是要了老命。
陳時節要站好最後一班崗,於是他帶領著司農監官員開始在四地奔走,已經有好些天都沒回來。
「平常時期如果對天時改動得太多,沒有合乎真正的五行均衡,那麼等到問題在暗處積累,就會造成難以抵抗的大天災。」薛聞仲在府上給趙興分析著這次雪災形成的原因。
「由山縣、湖縣、明山縣、水合縣等十二縣之地,在今年的前三個季節里,司農監官員或是偷懶,或者能力不足,以法術多次改變天象。」
「從郡城發布的通告來看,他們在解決問題上治標不治本,所以導致了這十二縣之地,陰氣過於積重,而陽氣又過於上升。」
「立冬過後,小雪節氣的威力便出現了成倍的增長。」
「其中又有明山、水合、黨月三個縣的司農主官犯了嚴重的錯誤,他們沒有發現根本原因,反而是想要逆轉小雪氣節,重新立冬。」
「結果導致問題徹底爆發,自這三縣的地脈完全深降,陰氣往旁邊擴散,還連累了其餘縣。這三縣的司農官恐怕今年的考評恐怕會很難看,若是處理不好,可能還會貶官。」薛聞仲道。
趙興將文書拓本拿起來看了看,范東平給這三縣的下行文書都是用的『檄』,行文劈頭就是『告水合縣司農監令』。
單看公文樣式和開頭就知道這三縣所犯過錯很大。
因為其餘的縣,下行公文都是用的『牒』,行文開頭也只是宣、問、察,口氣也比較溫和,而且文牒只是內部投遞,不予公開。
「這些錯誤案例,你需引以為戒,來年說不定都會在廟考中看到類似的題目。」
「是,我會好好看看。」
十二月二十一日,冬至。
冬至三天,也為冬評。
由於冰災,谷城司農監,沒有再出實地考核,而是按照南陽郡的指示,把這次冰災作為了案例,當做題目出給了吏員們。
趙興本無需參考,但他也還是去了。
三日後,南陽郡司農監公布冬評結果。
谷城獲得廟考名額的,僅有十五人。
按照慣例,這十五人,恐怕還只有三分之一,甚至五分之一能夠通過,得以正式納官。
至於司農監其餘四百多人,全部成了陪跑的,連廟考的資格都沒有。
「今年又白忙活一場。」
「只有十五個廟考名額,去年都有二十五個。」
「有什麼用,去年二十五個,最後也只取了五個。」
「那五人選調去了上黨、鳳山等地,遠離家鄉千里之遙,有什麼好的。」
「別酸了劉兄,那至少也是從九品了啊,真要是給你這個機會,你爬都會爬過去。」
「那倒也是,哈哈哈哈。」
告示榜單前,許多吏員紛紛議論著。
趙興也抽空去看了看,當他過來的時候。
許多吏員都紛紛讓開位置。
「趙興過來了!」
「趙兄,恭喜了!」
「都讓讓,讓趙大人先看。」
「這十五人中,趙興的機會最大,是我谷城司農監的希望啊。」
趙興拱手回禮,在看完告示之後也沒多做停留,很快離開。
一月五日,小寒。
陽氣略增,持續了許久的冰災,在南陽郡各縣通力合作下化解,回歸正常水平。
忙碌了一個多月的陳時節,也終於返回了谷城。
「明山、水合、黨月這三縣的司農監官員,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