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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橙……不是……不是三萬,是……二十……四萬。」蔣潔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你叔他借了高利貸,對方找上門來了。」
二十四萬?
沈香橙笑了。
她冰冷的目光落在王彪身上,這個家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待下去。
你指望一個癮君子能痛改前非?你能指望一個賭棍不再賭博?
「媽,我們走!」不想再理這個窩囊敗家的男人,沈香橙帶著母親往外走。
走?往哪裡走?
蔣潔猶豫不決,這個是她的家啊。難道真的像王彪說的那樣,以後她得守寡,王鵬沒有爸爸可怎麼辦?
蔣潔站在那裡沒有動,王彪知道這個懦弱的女人永遠沒有辦法脫離自己去生活。
王彪哭喪著臉說:「香橙,我該死,我不該去賭,主要把這次的賭債還清,我以後再也不賭了,我好好出去找工作,我們一家三口,對,還有王鵬,我們一家人好好生活。」
故意提到王鵬,更是讓蔣潔的腳如同粘在地面上一樣,無法動彈。
沈香橙對母親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對這個家更是深深的失望。
她放開了蔣潔的手,絕望而痛苦。
見沈香橙要走,王彪立馬繞在香橙前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香橙,香橙,我的好女兒,只要你嫁給陳大明,嫁給陳大明,黃三就免去我賭債的利息,只需要還四萬,四萬就夠了!不,不,這四萬都不要你還,我自己打工去掙錢,只要你嫁給陳大明!」
王彪醜陋的臉龐讓沈香橙內心作嘔,她繞開王彪向外面走。
王彪竟然恬不知恥地抱住了香橙的大腿,哭求道:「香橙啊,求求你,現在只有你能救我,要是我換不清債務,他們會殺了我的。蔣潔,你快來求求你的女兒啊!」
沈香橙掙脫王彪的糾纏,冷聲道:「你做的惡,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