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同很難說出來,只是一種感覺。我現在也算是一個修行人,總覺得那些人給我一種飄忽莫測的感覺。看樣子齊雲觀放出風聲說抓住了瑞獸,在修行界肯定鬨動不小,這些人就算手中沒有黑如意也會來看個熱鬧。看來我就算用黑如意換咻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只要帶著咻咻一出門恐怕就會被無數的人盯上。再看看觀中那些道士,一個個面色也很緊張。
我昨天夜裡曾在遠處空中俯瞰齊去觀的大致格局,知道齊雲觀共有九大院落,而現在對遊客開放的只有六個院落,最後三層院落不讓遊人進去。我定了定心神,走到了齊雲觀的後部,在一個掛著閒人免進的牌子月牙門前,我對一個守門小道士打了聲招呼:「這位道長,你好,和塵觀主在嗎?我有事想見他?」
那小道士本來表情木然的站在門前,我一開口反倒把他嚇了一跳:「你和我說話嗎?和塵觀主今天不在,觀裡面是澤中師兄主事,師兄不接待遊客,你有什麼事嗎?」
還是開門見山吧,我直截了當的問道:「這位道友,我聽說齊雲觀放出話來,要用一隻幼年瑞獸交換法器黑如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就是為這件事來的。」
我這話一開口,那道士立刻變的十分緊張,看了看我又向身後喊道:「幾位師兄,快出來,又有拜山的了!」
他這一嗓子,從耳房裡走出來三名青衣道士,一下成品字形把我圍在中間。正中一名三十來歲留著短須的道士問道:「這位道友,請問是哪門哪派的同道?」
「不要管我是哪門哪派,你們是不是用瑞獸換黑如意?如果是的話,就讓我進去。」
那道士卻沒有讓開:「確有其事,不知道黑如意是不是在閣下手中。如果不在你手中,請你不要無故惹事上身。」他說話的時候看著我,眼神中分明有幾份不信,語氣中也有勸誡的味道。
「你說了算嗎?如果你是這說了算的,我現在就跟你換。如果你說了不算,就找個說了算的人。黑如意也不能在這拿出來,不見到瑞獸,我不會給你看的。」
說話間,我身後已經隱隱的圍上來一群人。這些人形色各異,都站在我身後五步之外的地方,看似漫不經心,但是人一多,卻隱隱約約形成了一個半圓的包圍圈。
道士顯然也看見了我身後的情況,臉色微微有點發苦,對我道:「既然這樣,這位道友就請我來吧。澤淨、澤明,你們守好門,不要讓不相干的遊客進來。」說著話他把我讓進了月牙門,領著我走進了齊雲觀的後院,拐了個彎,又穿過一道小小的屏風進了另一道院落,把我讓進了一間廂房。
「這位道友,請你稍坐喝杯茶,此事我做不了主,我去請幾位同門來,請您稍等。」然後他走出房門,有個小道童端了一杯茶放在桌上也出去了。廂房的門是虛掩的,可是我分明看見門外兩側多了兩個青衣道士,好像是替我守門的。
廂房不大,布置也很簡單。正對門牆上掛著一幅老君圖,老君圖下面安放著一個神龕,神龕上有香燭貢品。廂房兩側放著兩排很老式的太師椅和高几,我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不安的等待,沒有心情喝齊雲觀的茶。
時間不大就聽見院子裡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有人在說話:「澤仁師兄,不會又是有人藉機來看瑞獸的吧?這幾天已經有不少了,都說自己有黑如意,看見了瑞獸才肯拿出來,其實都是來探虛實的。師父早就說過,不見到黑如意,絕對不可以解開伏魔大陣帶他們見瑞獸。……」
這聲音我很熟悉,就是昨天晚上剛剛看見過的澤中道士,原來剛才那個道士叫澤仁。只聽澤仁又答道:「師弟,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讓進來見一見也沒什麼壞處,萬一他真有黑如意呢?事關師門寶物,還是多費心一點的好。」
他們說話間已經推門走了進來。一共七個道士,一色的青布道袍,年紀大多三、四十歲,看上去只有那個澤中最年輕,然而他卻站在最中間。澤中看見我,先是一愣,然後神色又是一變:「麵館的小夥計,怎麼是你?」
「澤中道友,你好啊,我們又見面了。怎麼就不能是我呢?齊雲觀不是說無論是誰得到了正一門的法器,都可以來換瑞獸,我就不可以嗎?」我看見這道士心裡就不太高興,但又不能在這裡跟他發作,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