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讓口吐不義,號召我們不要做謙讓之事,當取則取嗎。這雕像倒是不走尋常路。不像那群祭祀,大談謙讓共存是神明賜下的美德,結果個個吃的肥頭大耳的。」亞希伯恩暗自發笑著。
既然高塔留言如此,那麼我也不客氣了。亞希伯恩暗道,伸手將兩瓶藥劑收進包裹中。
亞希伯恩並不放心,收走藥劑的依據也只是他的推斷,並不是高塔的絕對運作規律。他舉著燈注視著雕像,心中默念數字,「1,2,3......」直到20,周圍終於出現了異動,來源卻不是甬道,而是眼前的雕像,金屬的表皮紛紛剝落,胸前的鏤刻圖案突然放出紅光,隨即熄滅。
光芒中,亞希伯恩罵了一聲,丟下探燈,他立馬抽出腰間的刀和鎖網槍。向後後撤幾步,毫不猶豫一發鎖網飛射而出,細韌的鎖網塗抹著對巡獵有麻痹遲緩的毒素,鎖網收緊時,上面細碎的倒刺會劃破巡獵的皮膚,讓毒素影響巡獵的動作。
不指望鎖網可以直接制勝,但限制加輸出才可以讓常人面對巡獵獲得勝算。亞希伯恩持刀上前,憑著光辨認出這頭巡獵。
「還真是行刑者。」亞希伯恩驚嘆一聲。
被網住的行刑者奮力掙扎,硬生生將撕開了網口,大半身子還陷在網中,利爪已經向著亞希伯恩面門直取而來,亞希伯恩向右閃去,右手持刀對準巡獵脖頸的要害一刀刺入,血液順著刀口溢出,行刑者張牙舞爪一陣,徹底軟了下來。
亞希伯恩松下鎖網槍,雙手拿刀將巡獵的利爪全部斬斷,這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氣。同時,他感到了左臂熱辣的疼痛,方才精神緊繃下,並未有什麼痛感,解決敵人,才鬆懈片刻,疼痛又讓他繃緊了精神。
「還是被劃傷了,幸好傷口不深,上了藥包紮好不會影響行動。」亞希伯恩脫下外衣,翻開左臂的衣服,一道傷口已血肉淋漓,不捨得用水清洗傷口,亞希伯恩在傷口處撒上藥粉,用乾淨的布綁緊,一股痒痒的感覺從傷口處蔓延,亞希伯恩穿上外衣,又取出禦寒藥劑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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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希伯恩出了一身冷汗,但臉上卻因為藥劑出現了紅暈。
他上前收拾了鎖網,才仔細檢查起躺在地上的行刑者。這隻巡獵早已死透,亞希伯恩麻利地解剖,沒過一會功夫便將膽取了出來,上好的解毒藥劑原料。
「到底是誰把巡獵封在雕像里的,多損的招數,幸虧我識破了。」亞希伯恩心有餘悸,不過這種把活物封在雕像中的技術也讓他心動不已。「可惜,只剩一地碎渣了,不然得好好研究一番。」
「都要被困死了,還考慮這些。」亞希伯恩自嘲著笑,絲毫未發覺周圍的變化。
待他撿起探燈時才發現,長夜已經結束,外界的光通過小窗射進了塔內。而他卻完全沒有察覺。他警覺地掏出計時儀,顯示的正是寒季的大致還有多少延續時間,和現在大致的時間。
「大概剩下15天,現在是白晝,我在塔里已經度過了整晚嗎?我對時間和晝夜變化的概念怎麼會這麼遲鈍?」亞希伯恩不確定地自言自語,他的感官中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如果沒有選擇藥劑,黑暗的甬道遭遇行刑者才是真正的死局。
當前雕像因為釋放了巡獵才損毀,說明前人並沒有選擇取走藥劑,那麼他們一定有別的破局之法,屍體大概率也在前面的甬道。」
亞希伯恩已經迫不及待前往甬道了,一想到有更多的線索,他臉上也浮上了笑意。
可下一刻,他的笑意凝固在了臉上,前面的甬道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又是一段向下的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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