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等人才鬆了口氣。
但很快,江海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我認識國師是因為夫人救了國師的弟子,國師曾親自登門拜訪,你們又是怎麼會認識國師?你們到底什麼人?」
「國師也去過蓮花村啊。」青岩說。
「他去的時候說自己是南詔國師了?」江海狐疑道。
「……」當然沒有,是阿嬤把他認出來的,可這話青岩自然不會說,否則他們鬼族的身份恐怕就要保不住了。
青岩被江海足足問住了兩秒,才下巴一揚道「不是說了互不干涉嗎?我們都沒打聽你為何對國師殿如此熟悉,你倒是對我們認出國師刨根問底了。」
江海閉了嘴。
江海又開了口「你們很可疑!」
青岩瞪他道「沒你可疑!」
阿畏「你們好吵。」
青岩江海異口同聲「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阿畏「……」
江海對國師殿的熟悉程度沒有青岩想像中的高,江海只知萬書閣的大致方向,卻並不確定它具體在哪個地方,他們在國師殿轉悠了一個多時辰,才總算尋到了一處看似並不大起眼的閣樓。
閣樓上什麼牌匾也沒有。
青岩蹙了蹙眉「你確定這是萬書閣?」
「是。」江海凝望著暗夜中的閣樓說。
「這麼容易就找到了,我看也什麼機關與兇險,還不如女君府戒備森嚴。」青岩淡淡地說著,伸手推開了閣樓的大門,就在此時,異變突生,一排尖銳的箭矢毫無預兆地射了過來,青岩眉心一跳,趕忙拔劍相擋,卻已經來不及了。
千軍萬發之際,細密的銀針如大網一般射向那些箭矢,箭矢被生生絞碎,青岩撿回一條小命。
青岩的後背濕透了。
他驚魂未定地看向身後的江海。
江海晃了晃手中的千機匣「別謝我,要謝就謝世子。」
經此事故,青岩再不敢有半分掉以輕心。
「進去吧。」江海道。
幾人進了閣樓。
卻說另一邊,昏迷數日的孟蠱老總算甦醒了,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女君府分配給自己的住處中,他暈乎了一會兒,才漸漸記起自己是暈倒在了回府的馬車裡。
想來是車夫將他送回來的。
就不知他昏迷多久了,女君殿下可知道雪蟾蜍的事了?
一個侍女走了進來,看見睜大眼神遊太虛的孟蠱老,驚喜地說道「孟大人醒了?我去通知殿下!」
孟蠱老想叫住她,她卻已經轉身去了。
女君來得很快。
「殿下。」孟蠱老掀開被子,就要下地給她行禮。
女君虛手一扶「孟大人無需多禮,孟大人昏迷了好幾日了,可把我擔心壞了,你先別動,我讓御醫給你診個脈。」
孟蠱老欠了欠身「多謝殿下。」
女君沖屋內的侍女比了個手勢,侍女將御醫領了進來,御醫為孟蠱老把了脈,對女君道「回殿下的話,孟大人受驚過度,脈象虛浮,臣會為孟大人開一道凝神靜氣的方子,三五日便可藥到病除。」
「有勞王御醫了。」女君微微頷首。
「是臣分內之事。」王御醫行了一禮,拎著醫藥箱出去了。
女君掃了一眼屋子裡的下人道「你們都退下。」
「是。」下人們魚貫而出。
屋子裡只剩他二人,女君這才鄭重地看向孟蠱老道「蠱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其他人怎麼了?」
孟蠱老慚愧地低下頭「我有負殿下的倚重,任務失敗了,請殿下責罰。」
女君道「眼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且與我說說蠱山的經過。」
孟蠱老道「雪蟾蜍原已到手,但不知突然從哪裡來了一個高手,彈指間便將殿下給我的高手殺死了,雪蟾蜍也讓他搶走了。」
聽到這裡,女君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從孟蠱老被抬回來的一霎她便猜到任務失敗了,只是她所以為的失敗是沒得到雪蟾蜍而已,雪蟾蜍仍在蠱山里,她萬萬沒料到雪蟾蜍已經讓人給搶了。
女君眸光冰冷道「那人什麼來歷?竟然一下子殺了那麼多高手?」
孟蠱老搖搖頭「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