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清楚,大罪不犯,小錯不斷,何苦與她置氣?沒得傷了自己身子。」
國君冷聲道:「她這回可不是小錯!她都給朕逃出宮了!」
皇后看向芸妃,語重心長地說道:「芸妃,你也太胡鬧了,宮裡任你折騰倒也罷了,怎麼還鬧到宮外去了?這不是存心給皇室蒙羞麼?你不替陛下著想,也替你的帝姬想想,你也不希望她有個惹是生非的娘。」
芸妃聽了皇后一席話,果真就沉默了。
國君冷哼一聲:「你就在這裡反省,沒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朱雀宮一步!」
國君說罷,帶著皇后離開了。
臨行前,皇后叫來朱雀宮的掌事女使:「吃穿用度,不得苛待了貴妃。」
「是。」掌事女使恭敬地應下。
「都這樣了你還護著她。」
芸妃聽見了國君的嘀咕,隨後芸妃聽見皇后說:「怎麼說也是陛下的妃嬪,臣妾對她好點,也能讓陛下放心些,陛下以後不再去她面前找氣受,氣壞了身子,我會擔心的。」
國君嘆道:「她就是太鬧騰,若她有你一半識大體,我也不會這麼頭疼了。你放心,我不會再去朱雀宮了。」
皇后得了保證,神色稍霽,隨後又說道:「她是氣陛下當年送走了大帝姬,害她們母女生離,若換作是我,我也會生氣。」
國君道:「但你不會在人前讓我難堪。」
皇后愣了愣,苦笑:「那是自然。」
世人皆知,皇后端莊識大體,所以國君罰了小帝姬,她也只能關上門來與國君置氣,若是芸妃會怎麼做呢?她會鬧上朝堂,叉著腰將國君罵個狗血淋頭,隨後撒潑地坐在金鑾殿上,讓國君把女君之位還給她女兒。
因為她是一代賢后,所以她不能這麼做。
想到漸漸失了國君歡心的小帝姬,皇后捏緊了手指。
卻說俞婉睜眼醒來,就發現芸妃不見了,問了阿娘才知芸妃是下山了,俞婉估摸著她是回了宮,她收拾了一番,與爹娘一道回了府。
她先去接上三個小黑蛋,隨後去了泗水街,把芸妃的事與燕九朝說了,她不確定芸妃是不是回宮了,想去探探消息。
「回了。」燕九朝說。
「你怎麼知道?」俞婉問。
燕九朝揉揉她頭頂翹起來的一小撮呆毛道:「芸妃才被擢升為貴妃,今日便被禁足了,這個消息大街小巷都傳遍了,怎麼?回來的路上沒聽說麼?」
俞婉蹙眉道:「我們趕路趕得及,沒下去打聽消息,為什麼會被禁足?是因為出宮的事嗎?那是南宮璃乾的!」
「應該不是這個。」燕九朝出身皇族,對宮規比俞婉清楚,若國君是因為出宮的事責罰芸妃,那不會只是禁足這麼簡單,這更像是芸妃惹怒了國君,被國君來了個下馬威。
「我要去見外祖母!」俞婉騰地站了起來,頭頂那撮好不容易讓燕九朝揉下去的小呆毛再一次翹了起來。
「你去不了。」燕九朝盯著她的小呆毛說。
「為什麼?」俞婉納悶地問。
燕九朝往掌心滴兩滴水,啪的一聲摁在俞婉頭頂的小呆毛上:「你都不承認自己是南詔郡主,國君又怎麼會承認你是芸妃的外孫女?除非……你認他。」
「我才不認!」俞婉氣得小呆毛又翹起來了。
「唉。」燕九朝捂住了眼。
……
俞婉雖不能進宮,但有人能。
傍晚,國君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摺,忽然一名御林軍神色匆匆地走來:「啟稟陛下,外頭來了幾個人,說是芸貴妃的親戚!」
芸妃還有親戚?她親戚不早與她斷絕來往了嗎?
國君繼續奮筆疾書,正要把人打發了,卻忽然想到了什麼,冷冷一笑,怕不是大帝姬與她女兒找上門了,認他不肯,卻要見芸妃,哪兒有這麼容易的事?
「讓她們回去!」
「回不去。」侍衛撓頭說。
國君眉頭一皺。
侍衛訕訕道:「您、您還是親自去瞧瞧吧。」
賴在宮門口不走,莫非是想通,決定向他服軟了?
國君放下手頭的奏摺,邁步去了宮門口。
暮色沉沉,宮腔巍峨。
三個小黑蛋背著各自的小行囊,可憐巴巴地坐在門外的小石頭上。
國君的眼眸一下子瞪大了。
侍衛硬著頭皮道:「送他們來的人說他們是芸貴妃的親戚,送完就走了,您看……是不是把他們送去衙門……」
好不容易到手的蛋就這麼送去衙門,那怎麼成!!!
和大人能談條件,和孩子卻不可以,但要他把他們送回赫連家——
三個小黑蛋一臉萌萌噠地看著他。
國君心頭一軟。
「咳!不用。」國君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是芸貴妃的親戚,領進來吧。」
侍衛一怔,雲貴妃還真有能走動的親戚啊?疑惑歸疑惑,他還是把三個小傢伙領進來了。
三個小傢伙手拉手走到國君的面前。
國君看看他們,又看看一旁目瞪口呆的侍衛:「都退下吧。」
隨後,國君牽起大寶的小手,牽著一串小黑蛋,去了芸妃的朱雀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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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29小黑蛋入宮,搞定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