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言及此處,眸光頓住。
「非得今日嗎?你們南詔皇室就如此容不下一個孩子?」
「容不容得下輪不到你來說,總之你記得把事情辦好,答應過你的事,我們也一定為你辦到!我看見他來赴宴了,這是你動手的大好時機!」
回憶完,皇后嘆了口氣:「那晚本宮喝多了,後面還說了些什麼,本宮記不大清了,只依稀知道是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
「後宮的女人?」俞婉問道。
皇后搖頭:「本宮沒看清她的樣子,但本宮感覺應當是後宮的,且不是宮女,而是個有位份的主子。」
是啊,南詔皇室怎麼會和一個宮女交易呢?
「之後那個男人走了,本宮想看看她是誰,她也走了。本宮宿醉得厲害,竟然睡了三天三夜,醒來才想起太液池的事,可本宮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喝多了憑空亂想出來的,本宮問了太監,宴會上可有哪個孩子出事?太監說沒有,那日來赴宴的孩子足足二十多個,本宮派人小心地觀察了大半個月,不見任何人出事,本宮想,這的確是本宮喝多了,哪兒有人害什麼赴宴的孩子?都是本宮的幻覺罷了。」
只怕不是幻覺,那個孩子應當就是燕九朝了,那女子得手了,她給燕九朝服下了百里香,只不過百里香被燕九朝體內的毒咒壓制了,所以一直都沒有發作。
這個就不用告訴皇后了,俞婉問道:「娘娘當初認為是幻覺,為何眼下又認為是真的了。」
皇后苦澀一笑:「本宮在鳳棲宮禁足十年,你覺得這十年本宮是如何熬過來的?都說五十知天命,本宮就算是傻子,有些事也該會過意來了。」
俞婉看向皇后:「那麼那個聲音的主人……」
「這個本宮倒是真的記不清了,但她離去的方向似乎是儲秀宮,那一年在儲秀宮住著的只有麗妃、賢妃、玉妃與婉昭儀,麗妃已經死了,如果是她,你只怕要失望了。玉妃你不用懷疑,那就是個榆木疙瘩。」
玉妃是誠王的生母,最不會來事兒,俞婉也覺得她嫌疑不大。
那麼只剩許賢妃與婉昭儀了。
這二人的嫌疑就更小了,許賢妃從未將燕九朝看作是威脅,哪怕是如今鬧翻臉了,許賢妃自始至終想捏死的只有俞婉而已,在許賢妃看來,燕九朝遲早是要嗝屁的,犯不著親自動手弄得一身腥。
至於婉昭儀,她是蕭五爺的親姐姐,是蕭振廷這邊的人,她有什麼理由去陷害燕九朝呢?
難道真是已經去世的麗妃?
麗妃陷害燕九朝的理由是——
皇后與俞婉想到了一處:「麗妃與蕭夫人不和,蕭夫人曾當眾落她的臉,她會懷恨在心去陷害琮兒似乎也說得過去。」
如果是麗妃,那俞婉就太不甘心了,讓燕九朝中了這麼多年的毒,憑什麼死了一了百了?
「多謝娘娘。」該打探到的消息已經到手了,燕九朝還等著她回去照顧,俞婉起身向皇后告辭。
皇后點點頭。
「不過——」皇后突然開口。
俞婉轉過身來。
皇后想了想,搖搖頭:「沒什麼,應當是本宮多慮了,你先回府照顧琮兒,本宮若是再想起什麼,會及時派人去通知你。」
俞婉欠了欠身:「多謝娘娘。」
皇后讓崔女使送出了昭陽宮。
路過御書房附近時,俞婉遠遠地瞧見一道高大威猛的人影,不是蕭振廷又是誰?
蕭振廷剛打御書房出來。
俞婉正要上前打個招呼,就見另一條小道上,一個身著淡藍色宮裝的女子邁步走向了蕭振廷,她身側跟著一個穿粉色比甲的宮女。
女子描繪著精緻的妝容,看上去並不像二十出頭的姑娘,卻也並不顯老,相反,她身上有一股歲月洗禮過後的風韻與柔美。
她與蕭振廷迎面碰上了。
蕭振廷先是一愣,隨後拱手行了一禮。
從俞婉的角度恰巧能看見女子的大半張臉,女子笑靨如花,一雙鳳眸顧盼神飛,清波流轉。
「那人是……」俞婉問一旁的崔女使。
崔女使望了望,說道:「那是婉昭儀。」
蕭五爺的親姐姐啊,難怪會與蕭
【V165】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