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看雲景軒的目光之中多了幾分悲痛:「父皇和母后多年夫妻,當真就一點情義都沒了嗎?」
「溫氏這麼多年來,做了多少壞事惡事你可知道?」
雲景軒聲音陡然變冷:「宮中那麼都嬪妃都曾經有孕,朕卻只有這麼幾個孩子,不都是溫氏做的好事?還有你三弟,他多年病弱,不都是溫氏一直在他的飯食中下血鏽草的緣故麼?」
雲景軒冷冷的聲音中充滿斥責:「這些朕都可以不和她計較,可是她下毒害太后,害了如意和朕的孩子,朕不能不管!朕必須給天下一個交代!」
「父皇不是已經廢了母后的後位,把她打入冷宮了嗎?之所以處死她,還不是因為你旁邊這個女人的慫恿?」
雲燁陰狠的目光掃過了柳如意,嚇的柳如意渾身一抖。
「燁兒,母妃可從來都沒有慫恿過皇上殺溫氏!我和她好歹也是多年姐妹,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柳如意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淚,嘆氣道:「可她在冷宮中還不消停,時常詛咒皇上和雲墨國,皇上這才憤而賜下毒酒……不過你父皇心中也痛,他是迫不得已,燁兒你千萬那別怪你父皇。」
雲燁仰天大笑了起來:「事情當真是這樣嗎?柳氏,你腹中的孩子當真是我母后所害?你敢拿你兒子的太子之位發誓麼?」
柳如意臉上閃過一絲驚駭,眼神閃躲地道:「太子是一國儲君,這是決定雲墨未來的要事!怎可隨意用來發誓?」
「燁兒,你也別鬧了,你心中不甘,朕心中都清楚。只是這些事情確實都是溫氏一人所為,怪不得你柳母妃。」
雲景軒意味深長地看著雲燁,一字一句地道:「若是你能放下這些仇恨,朕和你,依舊是一對好父子。」
雲燁到底是他的親生兒子,他能一眼不眨地殺了溫氏,卻不能像殺溫氏那樣殺了雲燁!
雲燁身上,流的畢竟是他的血啊。
「是啊,兒臣是時候放下這些仇恨了。」
雲燁頹然地嘆了口氣,讓蘇明安端了酒上來,親自倒了一杯,跪在地上道:「父皇若是肯原諒兒臣,便請喝了這杯酒吧。」
雲景軒沉默了一下,緩緩地站起了身,朝著下方的雲燁走了過去。
「皇上,您剛喝過那麼多湯,實在是不宜飲酒!」
柳如意有些驚慌地看著雲景軒,突然開口道。
「無妨,只是一杯酒而已,況且朕也想和燁兒盡釋前嫌。」
雲景軒聲音沉沉地說了一句,大步走到了雲燁身邊。
蘇明安端上來的酒,絕對不會有問題,危險的至多是雲燁和他身邊的水清。
「父皇請用。」
雲燁跪著,把酒杯舉上了頭頂,雲景軒低低地笑了一聲,接過了那杯酒。
雲燁卻飛快地起身,用袖中的匕首抵上了雲景軒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