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中,恐怕也就只有他,現了大長老的身體情況。
「怎麼會這樣?什麼天罰,大長老,你說清楚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血遲大驚失色。
天魔廷眾殿主之中,血遲對大長老的感情是最深的。
他是由大長老一手帶大的,若非是大長老,也就沒有今時今日的血遲。
大長老對血遲雖然嚴厲,可對他一向也很是縱容。
就連這一次,他放走葉凌月和帝莘之責,大長老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血遲沒想到,大長老衣袍下的,竟是這樣的模樣。
血遲眼眶裡,閃動著紅光,鼻間一陣酸澀。
這樣子下去,大長老早晚會油盡燈枯。
而他,還做了那麼多錯事。
「血遲,你不用難過,早在我成為天巫之時,就已經明白我早晚會有這一日。」
大長老卻是一臉的淡然,並沒有感到太難過。
成為天巫,乃是他的宿命。
宿命不可改,他利用這副殘破的身軀,支撐了天魔廷萬年之久,已經足夠了。
至於天魔廷和異域的將來,已經不是他能夠把控得住了。
「所以,大長老你才會讓我和帝莘交手?」
夜北溟像是一瞬之間,明白了早前大長老的意思。
大長老早前讓自己拿下帝莘,是否也是因為,並非是他不願意幫忙,而是他根本無力再做一次預測。
天罰,竟是如此厲害。
「不錯,在你們面前,老夫無需隱瞞。凡是天巫者,上承天意,下載民心,旁人都以為,老夫身為天巫,風光無限,卻不知道,老夫承受的天罰,是常人難以比擬的。我這副身軀,早已不行了。就連準確的預言,都無法做出了。」
大長老苦笑道。
帝紂的魂魄,畢竟還在九十九地的某處。
只是他已經沒法子再推測了。
在一次天罰,足以要了大長老的命。
「什麼天罰,什麼預測,大長老,夜北溟,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你們到底隱瞞了什麼?」
血遲傷感之時,再看大長老和夜北溟之間,你一言我一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為什麼,一夜之間,好像什麼都變了。
他到底錯過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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