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
慕雲抬起頭,「啊?那個……繡花,不,不合規制。」
慕雲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一下。
顓頊回頭,看著溫錦衣裳胸前的繡花。
「繡花很好看啊,怎麼不合規制?」顓頊說著,面露不悅,「既是皇上急召入宮,你還在這兒囉嗦多事,是府上太閒了嗎?」
慕雲張了張嘴……難道國師爺不懂?不應該啊?
慕雲捏了捏手心裡的汗,「回爺,南方御秀坊剛才派人來說,他們送錯了,那衣服前襟有百鳥朝鳳圖,是要往宮裡進獻的衣裳。」
百鳥朝鳳?
顓頊再次定睛在溫錦的前胸。
一片片金絲銀線所繡,精緻富麗的團花紋,哪有什麼鳥?還朝鳳?
顓頊正欲呵斥慕雲……是記性不好,還是眼神兒不好?
尚未開口,顓頊忽然意識到什麼。
他再定睛朝溫錦看去,「障眼法?外加用道法修改了繡花?」
顓頊哭笑不得地看著溫錦,「道法在女子手裡,還能這麼用?」
溫錦笑著搖頭,「道法無論在誰手裡,都該是救人用的。」
救人?
顓頊凝眸想了想,他扭頭看著窗外神情緊張的慕雲,「你確定,是百鳥朝鳳圖?」
「是……是啊,爺,南方御秀坊派人來說的……」
慕雲話未說完,顓頊便冷笑一聲打斷。
「慕雲,本尊信任你,不代表你可以愚弄利用本尊,」顓頊冷笑看他,「別在本尊的國師府,耍這樣的小心思,做好你自己的事。本尊的眼裡,揉不得沙子。」
說完,他唰地放下帘子。
「走!」
馬車重新起行。
慕雲跪在那兒,渾身僵硬且冰冷。
什、什麼情況?
為何國師爺非但沒有責備那「小夫人」,反而像是洞悉了他所有的心思?
國師爺的警告,更是讓他心生惶恐。
他扭頭,目光追隨著己經遠去的馬車,心裡越發沒底……她,她究竟做了什麼?
「遇見事兒,怎麼不告訴我?」顓頊垂眸,目光深沉地盯著溫錦,「我不是說了,我能保護你?你不告訴我,是不信任我嗎?」
顓頊的語氣里,竟有幾分委屈。
溫錦輕笑,「這點小事,我們自己能解決,沒必要再麻煩你。」
「我們?」顓頊抬眸看向坐在車廂邊角的初見。
初見抬頭,沖他燦然一笑,並驕傲地挺起胸膛。
「我用障眼法,讓慕雲看到的,還是他送來的百鳥朝鳳圖。但實際上,我己經用道法,把繡上的圖案,改成了團花紋……不過可惜了,這麼好的衣裳,只能穿一次。」
「道法改的繡花,不結實,一漿洗,就全壞掉了。」
初見得意地解釋道。
顓頊嗤笑一聲,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