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冽想到上一次刺客闖進皇宮之事,他臉色微微一沉,上一次那刺客,分明是衝著他來的,是想要他的性命,只是他身邊層層守衛,他壓根就沒有辦法靠近,這才是選擇離開。
怕是此行一來是想要有機會能要了他的性命就要了他的性命,若是沒有機會,刺探虛實也好。
只是,在那之後,那刺客便再也未曾闖過宮了,看來,是上一次的事情給到他教訓了,所以不敢再輕易闖宮。
「奴才該死,這件事情到現在還沒有眉目。」
汪路一聽,立馬垂下眼眸道:「此人離宮之後,就仿佛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奴才一直查不到任何的線索,在京城也沒有發現最近有什麼特殊的人進過京城,請皇上恕罪。」
「這件事情不怪你。」
姬無冽聲音依舊清冷,道:「此人既然是有本事闖進來皇宮,那自然是有本事把自己的痕跡給抹的乾乾淨淨,不過一個人既然出現過,那必然是會留下痕跡。」
「請皇上指點。」汪路對這件事情確實是恕手無策,也查不到任何的消息,實在是無可奈何。
「除了特殊的人,普通的人呆在京城不久的人,也都一一排查,尤其是會武功之人,都要查清楚。」姬無冽一臉的冷寒之色。
「是。」
汪路一聽,立馬明白過來了,他之前追殺的方向都是殺手或者是有組織的,都是在盯著這些人,但是卻忘記了也有可能會化妝成為普通人。
「行了,你先下去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再仔細看看有沒有漏洞,確保萬無一失,不要被那個女人發現。」姬無冽揉了揉眉心道。
「是,奴才告退。」
汪路垂下眼眸很快就退下,姬無冽站在院落之中,看著綠羅的房間,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唐雲歌終於是從裡面出來了。
看著她從裡面出來,他稍稍的鬆了一口氣,上前了一步,看著面色有些慘白的她道:「你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唐雲歌搖了搖頭。
「那你那丫頭呢?」
姬無冽知道她的擔心,道:「現在也沒事了吧?」
「太醫說已經脫離危險了,只是此番傷勢有些重,失血過多,怕是需要養上好一段時間。」唐雲歌想到這裡,心底就格外的茫然。
頭一次開始懷疑,她自己堅持選擇出宮,到底是對還是錯?
「脫離危險了就好,要養著就讓她好好養著,你琉璃宮這麼大,還養不了她一個奴才?」姬無冽安撫著她。
「是啊。」唐雲歌微微一怔,隨即垂下眼眸,明顯神色有些失落地往內殿的方向走過去。
「怎麼了?」姬無冽看著唐雲歌那樣,有些不大放心,怎麼看了那丫頭之後變成了這樣?
「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唐雲歌回到了內殿,坐在那裡,想著綠羅的傷勢,想到剛剛的險境,她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拳頭,她道:「要不是我執意想要出宮,要不是為了救我,綠羅也不至於會受如此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