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男人,也有七情六慾。我跟他有過很長的一段過往,更有過身心相融的生活經歷,要說這世上誰最了解他,那個人無疑就是我。他愛誰,他不愛誰,我的眼裡心裡都一清二楚。念在你我自幼相識的份上,我提醒你,看好你的媳婦兒,別叫人惦記上。君慕息那個人有一種獨特的魅力,他那種魅力只要一散發出來,即便是你,也不能與你的四哥一爭高下。這一點,單憑你這未來媳婦兒如此看重他幫著他,就可見一二。」
蘇嫿宛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來,笑得千嬌百魅,「白鶴染,問問你自己的心,為何要如此偏幫著那位四皇子?你真的只把他當成哥哥嗎?還是在你心裡頭也覺得那個人與眾不同?你每次見到他,同他站在一起時,就沒有任何其它的想法嗎?白鶴染,別跟我搖頭,我太了解那個人的魅力了,我絕不相信這世上除了至親之外,還能有女子能敵得過那謫仙的一言一語。就像我自己,這一生都走不出他的魔障。」
蘇嫿宛說到這裡時,又開始陷入到一種癲狂的狀態中去,她不停地搓著自己的頭髮,不停地整理著自己的衣衫,她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嘴裡反反覆覆念叨著的始終是那麼一句:「我走不出他的夢魘,這世上再也沒有他那麼好的人,他怎麼可以喜歡你白鶴染?他怎麼可以背叛我?白鶴染,你這個賤人,你吃著碗裡的還望著鍋里的,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蘇嫿宛的歇斯底里換來的是十皇子的盛怒,這一次是真的怒了。他從不打女人,不是有什麼我一個大男人不打女人的覺悟,他以前只是覺得女人噁心,有味兒,過敏,所以從不接觸女子,但並不意味著他能夠容忍有人罵他媳婦兒。
白鶴染都沒看清楚身邊人是何時衝出去的,只聽到嗖地一聲,一陣風從身邊刮過,面前的蘇嫿宛突然騰空而起,拋得比樹都高,然後伴著驚叫再重重落向地面。
砰!
地面白磚被砸碎了好幾塊,再看蘇嫿宛,嘴角滲血,直翻白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抽了抽嘴角,這特麼的,是要給摔死啊!
扭頭看看已經回到自己身邊的君慕凜,想說點兒什麼,卻被他搶了先:「背地裡本王看不到也就算了,今兒居然敢當著本王的面兒罵本王媳婦,蘇嫿宛,我管你從前同我們有什麼情份,我管你是不是我未來四嫂,別說你不是,就算你是,我也照打不誤!什麼男子漢大丈夫不打女人,那是不打我自己的女人,別人家女人都欺負到頭上了,不打就是孬種!」
蘇嫿宛已然說不出什麼話來了,只管躺在那裡吐血,翻白眼,抽搐。
有下人壯著膽子圍了過來,起初是害怕,畢竟這場面無疑於殺人,都是些姑娘家家的,哪有不害怕的道理。不過看了一會兒和之後就覺得過癮,特別過癮。
因為剛剛蘇嫿宛罵白鶴染的話她們都聽到了,在她們眼裡心裡聖潔如神的二小姐,居然被人如此喝罵,摔死也活該!
於是有人朝著蘇嫿宛吐口水,有人更是走上前去補了兩腳,還有人提議:「小姐,把她扔出去吧,別留著禍害人了。咱們念昔院兒多好,就她格格不入。」
「是啊小姐,別留著了,看著就煩。整天一股子風塵樣,耷拉著個臉跟誰欠她銀子似的,陰陽怪氣的給誰看呢?咱們就把她扔出城去,讓她自生自滅。」
君慕凜冷哼一聲,「自生自滅?還留著她生?直接弄死得了。」說著就要上前去補刀。
白鶴染拉了他一把,搖了搖頭,然後吩咐下人:「拿著我的名貼到禮王府去,請他們派個下人過來。這人要如何處置還得禮王府說了算,咱們不摻合,只管把人交給禮王府就好。」
君慕凜急得直跺腳,「就四哥那個軟心腸,你把人交給他,那還不得又給弄回府去?」
白鶴染挑眉,「他要是再將人接回府里養著,以後咱們就再也不要理他好了。」
他這才勉強同意,「好吧,就聽你的。咱們快走吧,去看熱鬧。」
兩人終於出了院子,可走了沒多一會兒白鶴染就感覺身邊人不對勁,這怎麼一邊走一邊搓手?一邊走一這沒完沒了地撓身子,這都抓到臉上了,是要幹什麼?主動毀容嗎?
她把他的手爪子給扒拉下來,「撓什麼撓?沒洗澡啊?」
「不是,癢,剛才碰著那蘇嫿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