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四小姐吃不了虧,但咱們府上的老爺估計要倒霉了。」
迎春抿著嘴就笑,「敢打九殿下的未來的王妃,怕是九殿下一定不會饒了老爺。」說完,又看向白鶴染,有些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她起了身,下地洗漱。
迎春這才道:「少爺的事奴婢都聽默語說了,小姐什麼時候還到紅府去看大少爺,能不能把奴婢也一併帶去?奴婢想去看看大少爺。咱們折騰老爺這麼久,天天晚上給他泡水,為的就是給大少爺報仇。如今大少爺活著回來了,奴婢高興死了,小姐一定要帶奴婢去見見,奴婢去給大少爺磕頭。」
白鶴染點頭,「好,下次去紅府時一定帶你。」再想想,「明日吧,明日我去給哥哥送藥,你同我一起去。對了,府里這幾日可還消停?那大葉氏有沒有什麼動靜?」
迎春說:「還算平靜,如今她又成了二夫人了,到是沒擺從前那般架子,想來也是因為剛被砍了胳膊還在將養,顧不上在府里收復失地呢!誰知道胳膊上的傷養好了之後會怎樣。不過現在的文國公府已經不是從前的樣子,她的女兒也不在了,爵位的世襲制也被取消,大少爺也就掀不起風浪,想來二夫人也沒什麼好折騰的。」
白鶴染輕笑,「那可不見得。有些人啊,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失勢的時候想著只要翻身,讓她幹什麼都願意。可一旦這個身真的翻了過來,那從前立下的誓言便也都不做數了,只會想著如何能揚威立腕,如何能把自己的形象再次建立起來。不過這樣也好!」她勾勾唇角,「要的就是她這位二夫人在國公府重新起勢,只有她恢復到從前的樣子,只有讓所有人都相信二夫人又是二夫人了,該出來的人才會放心出來。」
迎春有些擔心,「小姐不會放任二夫人再像從前一樣吧?」
「怎麼可能。」白鶴染失笑,「今非昔比,她想蹦噠可以,但只能在咱們劃出的圈裡蹦。」
她想了想,吩咐迎春:「一會兒你去買些蓮藕來,要那種大的,長的,我有用。」
迎春不解,「買蓮藕做什麼?小姐想吃嗎?我讓廚房做就好了,應該有備的。」
白鶴染搖頭,「我不吃,只是有用。」她告訴迎春:「放出話去,就說葉家雖然沒了,但國公府從前的二夫人卻是跟國公爺夫妻情深。三夫人行刺二夫人,令其斷了一臂,國公爺一怒之下將三夫人處死,扶二夫人重新回到主母之位來。如今天賜公主也同二夫人握手言和,從前仇怨一筆勾消,天賜公主還給二夫人做了條蓮藕臂,讓二夫人不至於那麼難看。」
迎春都聽愣了,「買蓮藕是給二夫人做手臂啊?那東西能做手臂嗎?」
「試試唄,反正就是個裝飾,做做樣子而已,又不是真的。」
「那要怎麼接到胳膊上?」迎春實在不解,「粘上嗎?蓮藕那麼沉,粘不住啊!」
白鶴染都聽笑了,「粘什麼粘,縫上不就得了。」
迎春一愣,隨即忍不住笑出了聲兒,「那二夫人可有得罪受了,蓮藕是會爛的,怕是一條手臂縫上去沒有幾天就得換新的,最多挺不過十日。這樣算算,每隔十日她就要受一次罪,這種應該叫針刑吧?」
白鶴染點頭,「你這個名字取得貼切,就是針刑。她總不能白回到這個位置上來,總要為此付出代價。而且這種代價得是持續性的,否則容易好了傷疤忘了疼,得意忘形。」
迎春笑著應了差事,樂呵呵地出去想辦法散布謠言了。
要說古時候謠言散布得也快,雖然不像後世那般網絡發達,不出家門就可以得知天下新聞。但古代也有古代的好處,那就是口口相傳,更容易讓人信服。
迎春只需要聯繫幾間平時接觸多的、可靠的茶館,不出半日,有關於文國公府二夫人重新得勢的消息,就傳遍了上都城的大街小巷。
只是白鶴染沒想到,隨著這個消息一起傳了開的,卻是三皇子平王殿下自問罪孽深重,以手書的形式承認了自己的一眾罪行之後,自行了斷的消息。
據說三皇子承認的罪有很多,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