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力之外,老夫人就是最大的阻力。畢竟只要有老夫人在,不管他做什麼要做什麼還是得了什麼失了什麼,都得往老夫人這裡匯報一聲。一般來說大戶人家的老夫人都不怎麼管事,只要兒子不鬧得太出格,她們是不會逆著兒子心意的。可咱們家老爺他卻偏偏愛干那些個出格的事,所以老夫人管著他的地方就多了。」
&以他想要真正的自由,就動了弒殺親娘的心思?」白鶴染沒有驚訝,卻起了無盡的悲哀。她跟白興言有太多筆帳都沒有算清,她都不急,白興言怎麼就那麼急?所謂權力,真的有那麼大的誘惑力,可以讓人放棄一切,只為追權逐勢?
這個問題她永遠想不明白,因為她永遠都不可能像白興言一樣視權力高於一切,所以她體會不到權力帶來的快樂,即便她已經擁有很大的權力。
前院兒,白興言挨了一頓打,一時沒起來,就在地上坐著。刀光三人還圍著他,也不說話,就低頭看著他坐在那處,時不時發出一聲冷哼。
白鶴染想起來了,「他今兒怎麼沒上朝?不是已經恢復他上朝的資格了嗎?」
迎春說:「聽說是跟朝廷告了假。奴才分析,許是覺著小姐您快回來了,他得抓緊一切工夫在您回來之前做些事情,比如今早的那隻匕首。」她說著還覺陣陣後怕,「奴婢當時嚇得抄了近路去通知二老爺,想必是二老爺盯得緊,咱家老爺沒機會下手。」
二人說著話,人已走到白興言跟前,白興言抬頭瞅了她一眼,眼睛都是紅的。
&鶴染,你半年不回家,一回來就指使你的人痛打親爹。這件事情我要上奏朝廷,我要讓整個朝堂都知道你這個天賜公主是一副怎樣的嘴臉。」
白鶴染看著她這個爹坐在地上罵人,像極了打架打輸了的潑婦賴在地上罵街,也像極了輸不起的賭徒抱著桌子腿兒不肯走的噁心模樣。她不知道老夫人跟已經過了世的老太爺,是怎麼教養的這個兒子,再想想白明珠,以及那沒得成爵位就什麼都不肯再做,只知跟主宅伸手要銀子的二叔,便覺得老夫人能得今日之苦,也不能單單的怪兒女不爭氣,她跟老太爺也是要對此負一定的責任的。
她又往前走了兩步,然後蹲下身來,蹲到了白興言的身邊。
白興言下意識地往邊上挪了挪,嘴上不願承認他對白鶴染的懼怕,但身體卻是誠實極了。
白鶴染笑了笑:「看來還是打得太輕,否則你哪還有力氣跟這兒罵我?父親,你應該了解我的,我這人從來都不氣重名不名,所以就像你說的那種,讓整個朝堂都知道我是一副怎樣的嘴臉,這於我來說有什麼關係呢?朝堂是你們男人的天下,我一個小女子,他們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天賜公主這個封號從來都不是以仁孝得名,而是因為神醫現世。所以即便我對你不好,即便所有人都知我不孝順,也依然改變不了我醫術高明的事實。」
白興言聽得陣陣絕望,當然他也知道白鶴染說的是事實,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拿這個女兒一點辦法都沒有。可他還是想痛快痛快嘴,畢竟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挨了打,他要是再不逞強說幾句,這個臉還要不要了?往後這府里下人誰一看到他還能想不到今天?
於是他張了嘴,還想再說,卻被白鶴染一個手勢打斷下來。
他看到白鶴染豎了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緩緩開口說:「白興言,我知你緣何囂張,不過就是覺得某個人已經不在了,某件事已經成了一半的死無對證,便沒了顧及,便覺得你我之間又恢復到一個平等的狀態。可是你別忘了,你還有個兒子活著呢,只要你想給你們倆認親,你們倆就算不是親的,那也能給驗成親的,你信嗎?」
白興言猛地一哆嗦,方才想起五皇子這檔子事。
白鶴染說得沒錯,之所以他敢叫板,之所以他有勇氣扇這一巴掌,其中有很大一部份原因是因為李賢妃死了,李賢妃這一死可把他給樂夠嗆,做為兩個當事人之一,其中一個死了,這就意味著那件事情將死無對證。不管是什麼人拿此說事,他都可以矢口否認,再也不存在李賢妃那個不受控制的隱患了。
就包括五皇子,其實他也想過,五皇子遠走寒甘,還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甚至回不回得來都不一定。他甚至都在打算,待白鶴染回京這幾日過去之後,他再騰出空來,便要相辦法將那五皇子永
第813章 白興言,不要以為死無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