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我睡了多久?」
「兩天兩夜。」
「這麼久?」白鶴染有些意外,怪不得這一夢從古到今,前世今生,那麼長,原來竟是兩天兩夜。「青州的情況怎麼樣?醫隊忙得過來嗎?」她問君靈犀,「唐蘭那邊的屍體清得如何?有沒有再發疫情?」
君靈犀說:「沒有,城門一直關著,我聽四哥說,白將軍那部份兵馬全部投入到清理唐蘭屍體中,已經每座城都集中焚燒,已經清完了六座城。醫隊也忙得過來,有不少大夫從別的城被調過來,原來青州的醫館也加入到醫隊裡。因為疫情控制住了,所以現在治的也就是外傷,我聽東宮元說再有個十天半月,醫隊就可以撤回京城了。但制疫的藥材必須留下,以免唐蘭那邊生變。」她頓了頓,再道,「染姐姐,京里來信了。」
「找你的?」她第一反應就是君靈犀跑到這邊來的事情暴露了。
可是君靈犀卻搖了頭,「不是找我的,我的事瞞得嚴嚴實實,但是冷若南不太好。郭家造謠,說她被賊人給擄劫了,說得反正挺不好的。你知道的,一個女孩子家,如果曾被人捋劫過,那基本嫁人是無望了,脆弱一些的怕是得直接吊死,或者是被家裡送到姑子廟去了此殘生。不過,姐,這只是其中一個消息,還有一個消息……」
她欲言又止,白鶴染心裡就咯噔一聲,「究竟出了什麼事?」
「姐,李賢妃歿了。」
「誰?」她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你說誰歿了?」
「李賢妃,五哥的生母。」
「……」白鶴染一時語塞,李賢妃沒了,不該啊?她上次見著李賢妃的時候,雖然那位娘娘狀態不是很好,但身體其實還算可以,也並沒有發瘋。之所以總給人一種李賢妃是個瘋子的印象,那完全是出於她自己的一種自我保護。她認為裝瘋賣傻就可以把過去那些事給忘了,就可以讓有心之人不再注意她。瘋樣裝得多,慢慢自己也就信了。
但無論是真瘋還是裝瘋,以李賢妃的狀態來看,近幾年內性命是無憂的。可為何突然就死了?這沒道理啊!
「怎麼死的?信上說了沒有?」她問君靈犀,「信呢?」
「信在四哥那兒,我看過了,大概就是這些事情,都說給你了。至於李賢妃怎麼死的,信上提得隱晦,只說太醫院那邊往閻王殿傳出消息,說李賢妃死後舌頭是全黑的,像是中毒。但這些依然不是關健,染姐姐,這事兒把白家給扯上了。」
白鶴染心裡又是咯噔一聲,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千防萬防,沒想到李賢妃在她遠離京城時出了事,偏偏又扯上了白家,這是怎麼扯的呢?
「有人說,李賢妃死前曾召見過文國公府的兩位新妾,但這事兒跟那兩位新妾有沒有關係,誰也說不清,只是聽她宮裡的人說,兩位白家新妾出宮之後,賢妃娘娘就吐了血。」
白鶴染的眉毛都要擰到一處了,李賢妃見白家的新妾幹什麼?白家什麼時候又整出新妾來了?她是有多久沒有收到白家的消息了?白蓁蓁那個死丫頭,也不說給她傳個信兒。
「染姐姐,你說這事兒挨著嗎?」君靈犀問她,「賢妃娘娘的死跟白家的新妾有關嗎?」
白鶴染搖頭,她也不知道有沒有關係,但她知道李賢妃的死會讓一個人傷心。
那個人從小就受親娘虐待,可是他打從心底里還是愛著自己的母親的。她將那人支到北寒之地,如今母親身死,唯一的兒子卻不能在身邊盡孝,最後一面都沒見著,怕是那人回來之後要埋怨她。
「書信傳到青州,賢妃娘娘的喪事都該辦完了。」她起了身,繞過屏風去洗臉,「京里還有其它消息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這都入冬了,九哥來信問咱們是留在青州過年,還是能在年前趕回去。染姐姐,你說我們留在青州過年好不好?我從來沒在宮外過過年,我不想回去。」
「不行。」白鶴染斷然拒絕,「青州不太平,且不說災病,只說對唐蘭的爭奪,留在這裡都太危險了。你十哥和四哥肯定是要留下來的,如果你不來,我也會留下,但你來了,我就必須送你回京城,這是沒得商量的事情。」
「要不要這麼狠?」君靈犀一臉鬱悶,「留下來陪著十哥不好嗎?你們可是未來的兩口子,你忍心兩地分居?這青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