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是葉家嫡女,不可能孤苦一生的,肯定會再嫁。這種情況下他都願意把兩個孩子讓葉之南帶走,改姓什麼的肯定也就不在意了。」
「天底下還真有不在意自己的親生骨肉被改姓的爹?」君靈犀聽得也嘖嘖稱奇,「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段天德那老匹夫,也是不要他的臉了。」
白鶴染不再參與她二人的討論,只是在一遍遍回想剛剛那小夥計說的話。他說段天德從來沒離開過德鎮,從來沒出過遠門。可是據田開朗所說,林寒生一直跟段家和歌布國有聯繫,段天德也明確表示過自己會在歌布等著林寒生,等著他將白驚鴻平安送達。
她相信田開朗的話,但剛剛小夥計的話也不是說謊,那麼這裡面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田開朗所知的林寒的事情是假的,是林寒生為了掩人耳目故意做假。
可這個說法靠不住,誰故意做假能做得對自己這麼無利?讓人知道他跟歌布和段家都有關係,對他有什麼好處?
那麼就是第二種可能了,那就是,德鎮裡的那個段天德是假的,是真正的段天德留下來的一個幌子。很有可能除了他自己之外,根本沒人知道他是真是假,包括他的手下。
那可就有意思了!
白鶴染想,一個假的段天德在德鎮,手裡還有這麼多的私兵,這私兵是從哪兒來的?段家是有兵,但絕對多不到這個份兒上,東秦絕不會允許段家有這麼大的勢力。
那麼今日出現的這些兵馬,就很有可能是老太后的。
她既來了,就不能白來,老太后的兵馬營能搗毀幾個是幾個,老太后手底下的人能消滅幾個也是幾個。這麼好的機會絕不能浪費,她需要好好策劃一下。
德鎮是一個不算繁華的小鎮,雖然有段家駐紮在這裡,但因為東秦朝廷對段家的監視一直都在,故而段家也是想低調,並不著重發展勢力,就連一直住著的德鎮也不參與規劃與經營,一切全憑官府做主。
所以表面上看來,德鎮同其它鎮子沒什麼兩樣。至於實際是個什麼樣子,白鶴染想,段家這麼多年不可能一點都不經營,不可能一點都不滲透,至少德鎮的官府是不能完全相信的。
段府大門並不氣派,就像個平常員外老爺家的門戶一般,門口連個鎮門石獸都沒擺。
白鶴染一行的到底引了許多百姓圍觀,但看到他們是往段家的方向行了之後,便一個個散了去,就像沒看到一樣,避而不談。
車隊一直到了段府大門口,白鶴染才一下車,就見段府大門被人從裡面拉了開,然後有一人大步而來,未等說話笑聲先至,很是溫和中又帶著那麼一點爽朗之意,聽著到也舒服。
她抬頭去看,但見迎上前來的是位中年男子,年歲較之白興言差不太多,一身儒氣,就像個書生。但這書生無論眉眼還是口鼻子,都能看出白浩宸的影子。
白鶴染一眼就把他給認了出來,段天德!
「是白家侄女吧?」段天德搶前一步開了口,給人感覺很是熱絡,「白家侄女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咱們沒見過面,我是你段伯父,你那大哥哥的親生父親。」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把笑臉給了你,你總不好一巴掌打過去。
於是白鶴染也揚起真誠的笑容,屈膝行禮:「阿染給段伯父問安了,久聞伯父大名,這麼些年了,今兒終於見著面,阿染很高興。」
「侄女真是太客氣了,伯父不知道你來,要是早知道一定到鎮子口去迎你。」
「不敢勞伯父大駕,臨出家門時大哥哥還囑咐我,說路過德鎮一定要替他問候伯父您。可惜阿染來的時候腳程太趕了,還望伯父見諒。」
「哎!青州水患是大事,這點道理伯父還是懂的。來來來,咱們入府說話。」段天德樂呵呵地把人往家裡迎,迎的時候往後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冷若南和君靈犀。「這幾位是……」
「哦,她們是醫隊裡的女醫,是跟著東宮先生一起來的。」白鶴染示意東宮元上前。
東宮元上前幾步,正好將君靈犀冷若南二人擋在身後,「在下東宮元,見過段老爺。」
「喲,可是太醫院的東宮先生?」段天德眯著眼睛往東宮元身後撇了一眼,到也很快就將目光又投向東宮元,「早就聽聞宮中太醫院有兩大聖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