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個紙是聖旨,也不算什麼。
甚至就算我真嫁了人,只要相處不來,我還是會轉身就離開。
在我的觀念里,沒有將就這個詞,也沒有委曲求全這個概念。」
劍影聽得一愣一愣的,「那主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與君慕凜之間的感情絕不是靠著一張聖旨來維繫的,所以不需要擔心我們見面是多是少,也不需要擔心我會不會跟誰跑了。
劍影,我若是想跑,早就跑了,不會等到現在。
何況就算現在要跑,也沒有人能攔得住我。
你與其在這裡跟我糾結這些事情,不如去幫我找匹快馬,也想想你是要留在多花,還是要跟著我一起往京都去。」
「我跟你去京都。」
劍影沒有絲毫遲疑,「多花城主府的庫房搬空了,幾大紳豪的家也都搬空了,這座城除非立即有駐軍進來收復,否則就是留在這裡也沒有任何意義。
偏偏我們的駐軍一時半刻過不來,只一個提美就夠忙活的了,顧不上多花。
所以我跟你走,去京都。」
白鶴染點點頭,「那就去吧,順便看著我,省得我跟四殿下跑了。」
「我……」劍影有些慌,「我不是那個意思,萬萬沒有替著誰看著你的意思。
就算是你真的跟四殿下跑了,那我也跟著你一起跑就是了。
暗哨從認了主的那天起,就把自己的命交到了主子手裡,是生是死,不過主子一句話罷了。
之所以勸,是因為我覺得四殿下不好,他心事太重,又有蘇夫人那件事情在前,所以今後的她再遇到的任何人,都無法跟那個死去的人比。
不像十殿下,從頭到尾也就您一個。」
白鶴染笑了起來,「我知道,所以我不會上趕子往上撞的。
何況各人入各眼,我的眼裡早就有了人,不會再瞧別的了。」
她從地上站了起來,扭頭問白驚鴻,「大姐姐,你身上有空的荷包嗎?
能裝得下這些石頭子的?」
白驚鴻愣了下,然後從腰間將一隻荷包解了下來,「你看這個夠裝嗎?
裡面就幾塊兒碎銀子,拿出來就是。
不過阿染,你裝些個石頭子幹什麼?」
白鶴染沒答,只是將裡頭的銀子倒了出來還給白驚鴻,然後把自己的石頭子放了進去。
這才又道:「大姐姐,我們的暗哨還有一個沒走,我讓他護送你回提美,或是銅城,你想在哪兒都行。
我要去歌布京都一趟,你也知道的,四殿下在那邊,我不能不去。」
白驚鴻擺擺手,「我都明白,也知道你一定會去的。
我不回提美,也不去銅城,我跟你一起走。
阿染,你別急著拒絕,你聽我說。
你生母雖是歌布人,可你畢竟沒在歌布待過,所以你不了解這個國家,更不了解歌布皇族。
我不一樣,我在歌布皇宮裡面住過,我甚至都知道死牢在什麼地方。
所以你不能拒絕我,你得帶著我一起去,何況……」她握了握拳,「何況你不是說還要我報仇嗎?
我不去,這仇如何能報?
阿染你不知道,歌布國君他……他就不是個男人。」
白驚鴻轉過身,仰起頭,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
歌布種種過往,是她這一生都無法忘記的痛。
劍影找了三匹馬來,三人沒有易容,就這麼一路快馬疾行,奔著歌布京都的方向。
只是走的都是小路,甚至山路,有時候山路陡峭,騎不得馬,便只能往上爬。
白驚鴻手腳並用,爬得指甲都見了血痕,到也沒落下,沒拖累。
白鶴染每日都會把荷包里的石子拿出來,在地上扔幾下,劍影不知她在幹什麼,也不問,他只管護著他主子平安,其它的都與他沒多大關係。
到是白驚鴻看出些門道來,便問白鶴染說:「你是不是在卜卦?」
白鶴染到是有幾分驚喜,「大姐姐看出來了?」
白驚鴻點頭,「在歌布皇宮裡的時候,我看到過那位大卦師扔卦子,雖然只見到過一次,但依然給我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