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一臉冰霜地道,「燕川我告訴你,少用我拓跋部落威脅。你要真生出這個想法,我先帶人把你大蒙皇宮殺個雞犬不留,然後和你合葬。生得不到你,死我也要纏著你。」
心裡已經疼得需要大口呼氣才能平緩,但是嘴上,她並不示弱。
她是愛,但是這種卑微,自己知道已經足夠,犯不著在他面前低三下四。
「無恥至極!」燕川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形容這個可惡的女人了。
他扯過已經不成樣子的袍子勉強擋住要害,然後看著自己手腕上被她捏出來的青紫,把牙咬得吱吱作響。
「隨便你怎麼說了,反正以後別惹我。保不齊哪一天我心情不好,真把你辦了!再把你綁回拓跋部落,讓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燕川這樣也沒法出去,坐在地上半晌後才勉強找出一個遮羞的理由,站起身來摔了個茶盞,頓了片刻道:「笨手笨腳。來人,給我取一身衣服來。」
流雲冷笑著看他自導自演。
對上她清凌凌的目光,燕川為自己的虛張聲勢感到恥辱。
侍衛送了衣服過來,他用殺人的目光看向流云:「還不去給我拿進來!」
流雲坐得穩當,仿佛身下生根,我自巋然不動。
燕川肺都要炸了,並不指望這個女人退步,咬著牙下令道:「衣服放在門外,我要與太子妃好好談談,所有人都給我退出院外。」
外面傳出來一陣腳步聲,燕川聽著聲音遠去,消失……慢慢地走到門邊取衣服。
然而當他看到外面賊亮地盯著他的十幾雙眼睛——那是流雲的丫鬟,頓時被激起和她們主僕同歸於盡的火氣。
然而他沒有這麼做,他只是用殺人的目光掃了她們,然後在她們嘲諷的表情中拿了衣服關上了門,甚至還用後背倚著門,仿佛擔心她們進來。
「沒有我的命令,她們既不會出去,也不敢進來。」流雲已經歪在榻上,懶洋洋地重複道,「穿好衣服,滾,以後別來招惹我。」
燕川忍辱穿好衣服,本想說幾句找回面子的話,又怕她再來一次,甩袖恨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