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樓的姑娘就願意來了,且聽說夜家軍如今歸入三殿下麾下,就在京郊紮營,那老鴇居然主動上門問軍爺們需不需要服務。
可惜夜家軍特別忙,天天練兵,一會兒變換
個陣法,一會兒又變換個陣法,就算休息的時候,將士們也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處,研究怎麼能鼓搗出來新的陣法。
這人一忙起來了,就顧不上別的,紅帳不紅帳的,雖然擺在那裡,卻還真沒有人惦記。
起初權青允也試著請了兩個姑娘到紅帳里去住些日子,結果那兩個姑娘還真的就是住些日子,天天吃吃喝喝,也不用待客,一個月下來居然都給養胖了。
那之後,權青允就再沒動過往紅帳里請人的心思。畢竟夜家軍不需要,他也不需要。
這會兒聽夜清瞳嚷嚷起紅帳,周仁就跟權青允說:「請將軍把紅帳撤了吧!咱們不用。」
權青允點點頭,吩咐下去,即刻就撤。
夜清瞳撇撇嘴,「打腫臉充胖子,撤了容易,再搭起來可就難了。明兒我就叫人把這消息傳揚出去,說你們這支隊伍真是好樣的,連紅帳都不需要,請皇上嘉獎。到時候木已成舟,你們不想忍著也得忍著,因為再把紅帳搭起來,那可就是欺君了。」
周仁當時就想問夜清瞳,你是夜家的人嗎?你不拆夜家的台心裡難受是吧?
但他不想跟小姑娘對話,於是就問權青允:「將軍之前不是說,夜家二小姐如今一門心思專研兵法,已經不再像從前一樣招人煩了麼?這怎麼……呵呵,看起來跟從前也沒兩樣。」
權青允也挺鬱悶的,但也不得不給夜清瞳解圍:「就是嘴貧了點兒,
話密了些,心眼還是好的,慢慢接觸下來你們就明白了。而且本將軍說句公道話,剛剛是你們先出言不遜,什么女德什麼勾勾搭搭,用這樣難聽的話來說夜老將軍的孫女、夜大將軍的女兒,幾位,可有想過兩位將軍泉下有知,該作何感想?」
一番話,把那些人給說得面紅耳赤,當即就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份了。趕緊上前來跟夜清瞳道歉,並且說自己再也不會說那樣的話了,請二小姐不要往心裡去。
夜清瞳點點頭,也好脾氣地道:「既然諸位叔伯都這樣說了,那我也不能太計較。此番我到這邊來的確有些不妥,但事急從權的道理想必諸位也都懂,如今朝中是個什麼局勢,大家心裡也都明白。我們家四妹妹臨走時,把一大攤子事兒都託付給了我們,並且囑咐我們一定要顧好皇上,絕對不能讓某些成了精的狐狸趁她不在,就把皇上給吃了。
所以我也是著急了,想著抓緊研究幾套兵法吧,萬一很快就能用得上呢!呸呸呸,是我烏鴉嘴,但願永遠都用不上。但不管怎麼說,咱們都得有個準備,你們說是這個理吧?
這兵法光是紙上談兵肯定不行,還得實際演練。所以我就央求三殿下看在我二哥的面子上,給我提供個便利的機會,把我帶到大營這邊來。也請諸位叔伯能看在我祖父和我父親的面子上,給我更多的指點和配合。侄女在這
里給諸位叔伯行禮了!」
她說完,一點兒都不帶猶豫的,直接就跪到地上給這幫人磕了三個頭。
這三個頭可把周仁他們給嚇壞了,周仁伸手就要去扶,又覺得自己個臭男人去扶個小姑娘不太好,雖然差著輩兒呢,但想想剛剛自己說的那些個什么女德的話,就覺得臊得慌。
於是他懇求權青允:「將軍,快把二小姐扶起來吧!」
權青允卻搖搖頭說:「男女授受不親,我要是扶了,他日飛舟回來,我也得跪。」
周仁心說你裝什麼大尾巴狼,剛才拍拍搭搭的時候怎麼不想著日後也得跪呢?這會兒來勁兒了,這不成心的麼!
但他也拿權青允沒辦法,畢竟人家除了是將軍還是王爺,是皇上的哥。
於是只好跟夜清瞳說:「二小姐快快請起,咱們可當不起您這三個頭。」
夜清瞳笑著站起來,「那這麼說,叔伯們是答應我了?」
叔伯們就在想,我們啥時候答應你了?
就聽夜清瞳又說:「要是還不答應,那我還磕頭。」
「哎喲行行行,你別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