燉我,現在你也要燉我,你們幾個都什麼毛病?」說完又看向權青畫,見他一直沒參與,便覺得這絕對是個好人,於是向他求助,「你幫幫我,就像在破廟裡我幫你一樣,替我說幾句公道話。」
權青畫看了它一眼,說了句特別公道的話:「許是因為夜家準備的都是些零食,沒有肉,所以才會有燉了你這樣的想法。本王覺得,這也算是正常的。」
「正常嗎?」管飽氣得不行了,這個世道怎麼了?這樣的人是正常的,那什麼才是不正常?非得烏龜刺身才叫不正常嗎?
封昭蓮跟管飽打起來了,我撞你一下你踢我一腳的,夜溫言看著心煩,直接把管飽收了回去。封昭蓮還在叫囂讓它再出來,權青畫卻已經在跟夜溫言說話——「那把鑰匙玄脈珠寶一共做出了一百個,我全部給壓了下來,眼下還滯留在京城。你考慮一下,是繼續外售,還是暫時先在京里放著。這件事我必須提醒你,鑰匙一旦外售,這件事情就相當於被重新提了起來,屆時江湖勢必會起紛爭,甚至其它國家也會覬覦。
雖說這傳說這兩年一直都有,但畢竟沒有人看到過實物,甚至就連第一個放出消息的人也都找不到了。人們只聞得寶藏鑰匙的傳說,也能描述出鑰匙的模樣,但要說誰親眼見到過那東西,卻是沒有人能說得出來的。沒有實物,覬覦就僅僅是覬覦,一旦看到實物,覬覦就一定會變成搶奪。且不只是江湖中人要奪、不只是北齊有野心的勢力要奪,其它國家也要奪。」
封昭蓮聽他說起正事,便不再糾結管飽,反倒琢磨起傳說中的寶藏來。
她問:「你們說,會不會真的有寶藏?」
權青畫搖頭,「不知道。」
「你沒有派人去調查過?」
「我調查它作甚?」權青畫無奈苦笑,「我一不想稱霸武林,二不想謀權篡位,三也不想起兵造反,你說我得了一個寶藏,要怎麼用?」
「也是。」封昭蓮琢磨了一會兒,又道,「那如果說寶藏是子虛烏有,一旦這個謠言破了,會不會讓一些人承受不起打擊啊?」她想起曾經千周也有一個龍脈寶藏,那麼多人為了寶藏奮鬥一生,夢碎的那一刻、寶藏失去的那一刻,竟然有人當場自盡,斷此一生。
不過也不一定北齊的人也那樣,因為寶藏的傳說不過近年才起,時日尚短,影響不深。
權青畫在等夜溫言的決定,同時也闡述自己的另一個觀點:「其實放出去也是一個法子,那東西多了,變得遍地都有,那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但這樣做就得有一個前提,就是——寶藏肯定是假的。否則一旦寶藏為真,我們放出的東西就會引起各大勢力的搶奪,也不利於我們將這件事情壓住,到時候朝廷會很辛苦。」
封昭蓮點點頭,「對啊,很有可能是真的,畢竟凡事都不可能空穴來風。」
夜溫言皺眉,「怎麼可能是真的,那東西它就是個首飾,根本就不是鑰匙,封昭蓮你別跟我說你沒在阿珩那看過類似的東西。」
「的確看過類似的。」封昭蓮老實回答,「就像你在宮宴上戴的那些東西,有些我是見過的,阿珩也戴過。但這並不能證明江湖傳說中的那把鑰匙,一定就是你當成首飾的那把。」
師離淵將眼睛睜開,替夜溫言做了決定:「先壓著,不要放出來。固然物以稀為貴,外面到處都有,謠言就會不攻自破。但本尊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似乎數百年前,也有一個關於寶藏的傳說。據說在這片大陸上的某一個角落,藏著一批稀世珍寶,其價值大過這片大陸上的每一個國家。只是當年修靈者還在,誰會去在意凡人的寶藏呢?後來天地有了大變化,人們連活命都顧不上,自然也沒人再記起那些個身外之物。」
「所以你的意思是,也不見得那個傳說就是子虛烏有?」夜溫言將權青畫從京裡帶出的鑰匙拿了出來,「這玩意真的就是個首飾,只要肯花錢,誰都可以擁有。但你們若說興許傳聞中的鑰匙不是這樣的,那倒也是有可能的。既然如此,便暫時壓著別動吧,我們此行要穿過大半個北齊,正好也聽聽風聲。」
夜溫言說完就笑了,她到現在依然覺得寶藏這種東西很扯蛋,這特麼不是前世看的那些電視劇和武俠里寫的麼?每本里幾乎都有一個寶藏,江湖紛爭十有八九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