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卻不知合不合虞太后的心意。那位太后從前就是個嬪位,與咱們家沒有往來過,誰也不知道她的喜好。可之前在宮門外時,她是請了那夜四小姐先進去的,想必是對皇上這位恩人有那麼點意思,你要多加留意。」
李嫣然想了想,說「女兒想在宮宴上與那夜四小姐比舞。」
「刀尖舞?」陶氏面露驚喜,「你練成了?」
「恩。」李嫣然也露了笑模樣,「差不多十幾日前就已經大成,如今能赤足立於刀尖起舞足足兩柱香。老師說我的刀尖舞已經盛過她當年身姿最輕盈之時,且只要我能一直修輕功身法,這刀尖舞就也能一直跳下去。」
陶氏十分得意,「不愧是我的女兒。你同她比一比也好,挫挫那夜家魔女的銳氣,總不能一提起臨安城的美人,人們就只能想起她來。嫣然你記住,以前我們不爭,是因為六殿下是你姑母的兒子你再爭也不可能嫁給他。但如今卻一定要爭了,而且還得努力去爭,只要爭得後位,咱們李家才能長盛不衰,你也才能母儀天下。」
母儀天下四個字,讓李嫣然的使命感油然而生,仿佛已經坐上了後位,與皇帝攜手執掌天下。而那夜溫言也終將跪於她的腳下,叫她一聲皇后娘娘。
陶氏往夜家那一桌上瞅了一會兒,再道「除了夜溫言,你那姑母也不得不防。夜家老夫人始終站在你姑母那頭,如今六殿下好了,怕是又要有進一步的打算。但是咱們家不能再由著她打算了,因為她打算的事與你無關,將來那六殿下也不太可能成全李家。如果由著她來安排,李家怕也就要到頭了,你的將來更沒有任何希望。」
說到六殿下,李嫣然實在是想不通「青祿表哥到底是什麼時候好的?攝政王在哪裡尋訪的名醫?李家也沒少為他的事操心,前幾日還聽父親說六殿下完全沒了指望,怎麼的今日就……」
她往皇子席上看了去,「母親,他真的是青祿表哥嗎?為何我總覺得他是另外的人?」
陶氏也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會兒,隨即冷笑「不是權青祿又是誰?只是如今不但治好了傷,還治好了腦子,學得一身攝政王的作派。
但學的到底就是學的,不是他本性,早晚有裝不下去的那一天。你只管看那肅王妃就知道了,腫著個臉,手也不敢往外露,分明就是被打出了傷。可見你那位表哥也就是表面換了個樣子,內里跟從前沒什麼變化。」
聽陶氏這樣一說,李嫣然也覺得有理,便不再糾結這個事情。
只是還有一事讓她始終放不下心來「聽說歸月國送來了一位郡主,是要同皇上和親的。」
「那不礙事。」陶氏笑了,「和親的郡主最多封為妃,是不可能爬到後位上來的,這是規矩。皇帝可以有妃嬪無數,卻只能有一個皇后。所以你不要管他納了多少后妃,那都與你無關,只要皇后是你就行了。」
「可皇后能是我麼?」
「所以就要謀劃,不謀劃哪來的可能?哼,從前你那姑母還要把你送到歸月國去,你那祖母聽她的話點了頭,任我如何求都不改主意。直到後來六殿下廢了,七殿下繼位,老太太才肯讓步。熬吧,老太太也就這一兩年的事了,到時候家裡就只有你父親說了算。」
李家母女二人正說著話,這時,就聽殿門外一聲唱報傳了來——「歸月使臣覲見!」
眾人的目光皆向大殿門外投去,夜溫言也放下手裡一塊兒點心跟著一起往外看。
歸月使臣一行六人,四男兩女。主子卻只有一男一女,其餘皆是下人。
這一行人走入大殿,最引人注目的是其中一位紅衣女子。那女子罩著紅色面紗,遮住了半張臉,但僅是露出來的那雙眼睛和額頭,就能叫人看一眼就被吸引了去。
大殿上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甚至已經有人驚呼「好美的姑娘!世間怎麼可以有這麼美的姑娘。」
又有人說「怎麼沒有了,夜四小姐不就擺在那兒呢麼!」
的確,夜四小姐就擺在那。所以人們這樣的反應從前也是出現過的,是人們初見夜家四小姐時不由自主的感嘆。如今這樣的感嘆又送給了另外的人,這就讓許多女子心裡憋屈。
一個夜四小姐就夠了,這怎麼又出來一位不用露全臉就美得叫人窒息的姑娘呢?還能不能給人留條活路了?
歸月使臣跪拜,高呼「恭賀北齊新帝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