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當丫鬟呢,福沒享幾天,就遭這麼大罪。
到是柳氏和夜楚憐那頭沒有受到多少影響,夜楚憐每日習琴練舞,看書寫字,就好像府里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連去福祿院兒請安都給省了。
柳氏也安穩,整天躲在院子裡不出來,也不打聽外頭的事,母女二人把日子過得安安靜靜,要不是每天都有先生來府上,人們又要以為五小姐和柳姨娘成了隱形人。
夜家不安穩,外頭也不安穩。
這天晚上,仁王府又出事了!
三殿下權青允睡著睡著就聽到一陣坍塌的聲音,起初以為是作夢,可很快就想起昨晚塌過的府牆。於是立即睜眼,看到的是一片星空……
這是……屋子塌了!這特麼的居然是屋子塌了!
這大冬天的睡著睡著突然塌了屋子,就連床頂都跟著一起掉下來,還拍到了他身上。
這得虧是冬天被子蓋得厚,這要是夏天還不得把他給拍死啊!
權青允十分崩潰,冬天冷啊,這突然之間四面透風,他相當於露天睡覺,抗不住啊!
「來人!來人!」他瘋狂大叫,整個人縮在被子裡凍得哆哆嗦嗦,好在身邊還有個小妾。
小妾還是昨晚被扔出去的那個美香,今晚她就比較幸運了,因為冷,仁王殿下指望拿她取暖,所以沒捨得把她給扔出去。
無數下人跑到這邊來,包括權青允的暗衛也在第一時間就聽到了動靜,可惜沒有一個人能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好好的屋子說塌就塌了,還塌得這麼徹底,這怎麼看都不像人幹的。要不是沒感覺到晃動,他們幾乎都要以為是遇著地龍翻身了。
權青允質問下人,要他們說出個所以然來,可下人說不出,最後也就只能再度歸結為年久失修,並表示以後再蓋的時候一定要蓋結實些。
但所有人心裡都明白,仁王府去年才翻修過,年不久,也不可能失修。
權青允火冒三丈,盛怒之下將院子裡的下人統統抽了一遍。
暗衛看著他拿鞭子抽人,便又想起將軍府的一個事,就同他說「夜家大夫人每天也去抽夜二少。」
權青允的火氣又往上拱了拱,手底下力道更重了。
臘月二十二這天上午,塵王殿下權青畫去了一品將軍府,理由是祭拜先師。
老夫人和大夫人齊齊接待了他,並打開祠堂供其上香。
權青畫從始至終冷著臉,不管是對老夫人還是大夫人,都沒給過一個笑。
直到祭拜完畢被請到敘明堂去喝茶,他的臉色方才緩合了幾分,但也是跟笑不挨邊兒的。
穆氏也不吱聲,她這幾日心情實在不好,雖然知道夜溫言沒事,但那是被救了才沒事,如果沒被救呢?她這女兒夠不容易了,憑什麼再遭一難?
所以她也不主動說話,心裡總想著一會兒去奇會閣抽鞭子時,一定要把鞭子蘸點兒辣椒水,這樣抽起來才更疼。
老夫人到是跟權青畫嘮了起來,但多半也是她單方面的嘮,權青畫就是個聽客,只是聽的過程中時不時的要皺一下眉,喝茶的動作也要頓一頓。
終於,老夫人說道「老大留下的這些孩子啊,也就連綿叫人省心些,其它的真是沒有一個聽話的。」她一邊說一邊看向穆氏,再道,「以前他們祖父在時還能約束一些,如今家裡沒有人做主了,一個個的真是都能上房揭瓦。唉,四殿下是不知,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老身那大兒子上陣殺敵建功立業那是沒得說,可要說管教子女,就實在是差了些。」
論起大兒子的不好,她簡直是有說不完的話,「相比起大房一家來,他弟弟一家就好得多了。幾名子女都模有樣,孝順長輩,友愛兄弟姐妹。可惜啊,弟弟到底就是弟弟,只要有哥哥在,他們一家做得再好也是次子,次子是沒出息的。」老太太嘆氣,「其實我們對於兩個兒子投入的心思都是一樣的,卻沒想到大兒子一家最終過成了這樣。」
穆氏這時候回過神來,硬梆梆地扔出一句「我們家怎樣了?我的丈夫又是怎麼不會管教子女了?老夫人說只要哥哥在,次子就沒出息,所以你們就想讓哥哥不在?」
老夫人皺眉,再對權青畫道「四殿下聽聽,這就是老大的遺孀,今日當著外人的面都能這樣子同我這個婆婆講話,可見平日裡是有多不堪。」
穆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