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寶瑜眼睛一亮,接著,纖指弄琴弦,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笑意。
這些人裡面,最恐懼的絕對要屬左柏軒,刀伯死了,打賭輸給了陳飛宇,那他左柏軒的性命,也跟著輸給了陳飛宇。
突然,左柏軒想起來,這還是自己主動點頭,讓刀伯答應下來的,原本以為以刀伯強大的實力,打敗甚至是斬殺陳飛宇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哪想到,刀伯竟然被陳飛宇當眾擊殺了。
想到這裡,左柏軒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耳
刮子
突然,陳飛宇轉身,看向了左柏軒。
一眼,便是殺機臨身
左柏軒頓時打了個寒顫,從心底湧上恐懼的感覺,色厲內荏道「陳飛宇,刀伯都已經被你殺了,我也被你斬斷胳膊了,你還想幹嘛」
「我想幹嘛」陳飛宇輕笑一聲,邁步,向左柏軒緩緩走去,一邊走,一邊道「剛剛可是以你性命為賭注,你們輸了,你的刀,以及你的命,現在都是我的,你說我想幹嘛」
左柏軒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乾笑道「純陽刀是我們左家傳承了三百多年的絕世寶刀,能削鐵如泥,吹毛斷髮,而且刀身煞氣濃重,更添刀勢,要不,你把刀留下,把我放了吧,畢竟我被你斬斷一條胳膊,已經形同廢人,你就算把我留下,對你也沒什麼用處。」
「然也,把你留下來,的確對我沒什麼用處」陳飛宇已經走到了左柏軒的身前,居高臨下望著他,宛若主宰生死的神明。
左柏軒還以為陳飛宇答應放過自己了,不由鬆了口氣,暗暗打定主意,只要自己活著回到中月省左家,一定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父親,讓左家派出高手,來找陳飛宇報仇
「不過,你死在這裡,卻是對我最大的價值。」陳飛宇繼續道,同時伸手凌空抓去,純陽刀已經吸在他的手中,並且高高舉了起來。
呂寶瑜微微嘆了口氣,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神色。
下一刻,左柏軒神色大變,眼中閃過極端恐懼之意,還來不及說什麼,陳飛宇高高舉起的純陽刀猛然劈下
頓時,眾人只見刀芒一閃,左柏軒一刀斷喉,已成刀下亡魂。
「果然是一柄好刀。」陳飛宇舉起純陽刀,古樸的刀身上,還沾染著一滴血珠,不由用嘴輕輕吹去,把血滴吹落在地上,發出「嗒」的一聲脆響。
呂寶瑜站了起來,撫掌微笑道「古有西門吹雪,今有飛宇吹血,真是讓寶瑜心折,自古寶刀配英雄,傳承三百年的純陽寶刀,放在飛宇手中,才不會使寶刀蒙塵。」
「哈。」陳飛宇仰天輕笑一聲,轉身向周月心走去,道「刀雖然是好刀,可惜我更喜歡用劍,這柄純陽寶刀,就送給月心了。」
周圍人頓時一愣,傳承了三百多年,被中月省左家視為鎮族之器的純陽寶刀,竟然被陳飛宇隨手送人了我去,陳飛宇也太大方了吧
呂恩陽更是佩服不已,難怪陳飛宇泡妞這麼厲害,連這麼珍貴的寶刀都是說送就送,哪個女人能擋住這種攻勢
周月心被這個消息給鎮住了,腦袋暈暈乎乎的,道「陳先生,您您真要把這柄刀送給我」
「當然,我陳飛宇一向出必踐,而且從打賭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決定把這柄刀送給你了。」陳飛宇不由分說,把刀遞到周月心手中,道「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教你用刀,也只有這柄純陽刀,才配得上我待會兒要傳給你的刀法。」
周月心這才接受了這個事情,不由驚喜交集,純陽寶刀太過珍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她感受到了陳飛宇對她的關心,斬殺一位宗師強者才得到的純陽寶刀,轉手就送給了她,這說明陳飛宇真的把她放在心上了。
「我一定要好好練好刀法,不讓陳先生失望。」周月心緊緊握住了純陽寶刀,眼中閃過堅定之色。
陳飛宇又來到赤練面前,道「下一次,我送你一件趁手的武器。」
赤練笑著搖搖頭,她知道,主人是擔心她會吃醋,但是其實,只要能陪在主人身邊,剩下的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飛宇,寶瑜有話想對你說。」呂寶瑜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
陳飛宇似乎早就知道了,也不意外,點點頭,跟著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