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帝都研究所,王曉返回家中,拿出玉蒲團盤膝坐下,運轉炎黃訣開始感受修煉速度,幾次大周天運轉下來,發現修煉速度快了一些,但不足一成。
雖然效果不是很明顯,但想到恩師為自己損耗頗大,王曉心中頓時升起了濃濃的愧疚感,想著以後一定要報答老師的恩情。
正在王曉感恩思緒時,左臂突然開始發熱,從正常的肉白色瞬間變成血紅色,一股極度邪惡恐怖的氣息也從左臂中甦醒。
王曉皺著眉頭,看著左臂沉聲說道:「血手,你不是一直在沉睡嗎?此時甦醒是有什麼事嗎?」
血手的氣息瀰漫而出,在王曉身前形成一道少年模樣的半身虛影,嘴角掛著邪魅的笑容,看著王曉笑著說道:「出了迷宮後我就感受到這方天地極大的壓迫感,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現在可以透出靈體在外界活動幾分鐘,這感覺很舒服。」
看著血手暢快遊走,活動著半截身體虛影,王曉只能無奈地說道:「不要離開我太遠,否則嚇到其他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不好了。」
「知道啦,羅里吧嗦。」血手毫不在意地說道:「我就算想也沒辦法,目前只能在你身體兩米範圍內活動,超過這個距離就會被自動拉回來。」
王曉聞言眼睛中閃過一陣精光,身形立即閃動,向一旁極速橫移過去,頓時一股恐怖的牽引力從王曉身上傳出,將超出距離的血手直接拉了過來。
恐怖的拉扯力下,血手直接變形,被壓成一個紅色的餅子,緩了幾秒鐘後血手才**起來,重新化作半身人形虛影,衝著王曉大聲怒吼道:「王曉你個賤人,嚇死本大爺了,你知不知道那樣會讓本大爺很不舒服。」
王曉沒有理會血手的怒吼,感受著方才的那股恐怖牽引力,感覺自己能隨心操控這股牽引力,也就是說血手在外面遊走宛如自己的一條狗,可以隨時拉扯回來。
血手怒吼了一陣,發現王曉沒有絲毫理會自己,頓感無趣,遂安靜了下來,沉默了許久後,開口說道:「王曉,有個事本尊提醒你一下,免得你死了還不知道怎麼死的。」
聽到血手嚴肅的語氣,王曉眉頭微皺,停下了思索,看著血手沉聲說道:「血手,你說有關係到我生死的大事?是什麼情況?」
血手沉吟少許,開口說道:「之前你是不是去過什麼地方,應該是地下深處的某個地方,在你意志昏睡後,本尊突然被一股濃濃的惡意驚醒,想要探出氣息查看,但卻發現整個意志海被一道神秘的能量封鎖的死死的,在沒有你的配合下,任憑本尊如何施為,也無法打破那道束縛。」
王曉聞言沉默許久後,沉聲問道:「血手,你確定你沒有感知錯誤?亦或者不是故意編造謊言來欺騙我。」
見王曉不信自己,血手頓時氣急,憤怒地說道:「那道氣息很短暫,轉瞬即逝,但本尊可以確定,絕對充滿惡意,信不信由你。」
隨著血手的話語落下,他的身影瞬間化作一縷血色的煙霧,輕輕飄起,飛速沒入了王曉的左臂之中,原本血紅的左臂在血手回歸沉睡之後,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淨化,瞬間恢復了正常的膚色。
王曉站在原地,目光空洞地望著前方,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眼前旋轉起來,心跳在胸腔中瘋狂地跳動,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敲打著神經,讓王曉無法平靜。
血手的話語在王曉的腦海中迴蕩,每一個字都像是尖銳的刀片,深深地刺入心靈,與此同時,韋亦那和善的笑容也在王曉的腦海中浮現,那笑容如此溫暖,如此親切,仿佛能夠驅散所有的陰霾。
王曉的眉頭緊鎖,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左臂,仿佛在尋找著什麼,試圖從血手的話語中尋找到線索,但那些話語卻像是一團亂麻,攪動的王曉無法理清頭緒,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周圍的一切都在飛快地旋轉。
兩方相比,王曉更願意相信自己的恩師韋亦,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紛擾思緒壓了下去,不再去想這個問題,盤坐在玉蒲團上放空精神進入入定修煉之中。
一夜的時光很快過去了,柔和的太陽光線穿透血色的雲層,從窗戶外照進了臥室中,射在王曉的臉上,溫暖的光線讓王曉眉頭微皺,緩緩地從入定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