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拱手道:「既然是這樣,那就請鄒公子速速下山。耽擱了宗內的事務可不大好。舍妹向來貪玩,還請公子好生照拂。待公子回來時,葉奎親自下山迎接,以盡奴才的本分!」
鄒義再白痴,也聽出了葉奎言語中威脅之意,萬一葉菱出了什麼差池,恐怕這葉奎會直接將他斬殺在松陽宗山門前。
見時機已然成熟,馬德說道:「這兩個賊人弄碎山門前松陽老人的石像,若公子還執意要管,請便。不過今日發生的一切,馬德會如實跟家師稟告。萬一讓這兩個賊人從公子手中脫逃,甚至危及到公子的安全。宗中長老如若怪罪馬德,還請葉奎師兄為師弟作證。」
葉奎點頭道:「這是自然,公子請吧!」
四下譁然,這兩小子竟然把松陽老人的石像給毀了。鄒義臉色瞬變,斜視了葉奎和馬德一眼,佛袖而去。位於最後的葉菱衝著葉奎做了個鬼臉後緊追了上去。
東梯上聞聲圍攏過來十餘二等弟子,見鄒義在一個三等弟子手裡吃癟,一個個心裡那叫一個痛快。對馬德身後被捆縛起來的兩個小子到有幾分好奇,來晚的,聽聞這兩人的壯舉後,瞠目結舌。
都得罪了鄒義,葉奎和馬德成了一條繩的螞蚱,加上葉奎對馬德的魄力和口才極為欣賞,便沒有再為難馬德。馬德三人沿著西梯而上,東梯上有好事的二等弟子開始口口相傳,將山門前松陽老人石像破碎一事傳的繪聲繪色。
都說三人成虎,不到半個時辰,這事已經傳到了松陽殿中。
&麼?松陽老人的石像被兩個不到十歲小子給毀了,這二人還殺守山門的弟子,比斗場的守衛也被打傷了,後來被四長老的徒弟,三等弟子馬德所擒,正押來松陽殿。」看著跪倒在地的一等弟子,松陽殿中來回踱步的綠袍老者止住了身形,重複了那一等弟子所言。
&子也不敢確認,只是傳信之人言之鑿鑿,還有一事弟子不知當講不當講?」下跪的一等弟子說道。
&綠袍老者沉聲道。
原本單膝跪地的一等弟子,另外一膝也著地後才俯首說道:「不少二等弟子看到鄒義公子取笑那馬德長相平庸,說這樣的弟子出去只會給松陽宗惹來笑話。而且一口一個奴才的羞辱葉奎師兄。還說…還說…自己能做松陽宗的主,跟那兩個賊人似乎也頗為相熟。」
&
松陽殿的鎏金大門飛出一頁門扇落在殿內砸的粉碎,一白髮老者邁著堅實的步子走了進來。大聲問道:「大長老,宗主的記名弟子是奴才,老夫的弟子是松陽宗的笑話,那老夫就是個老笑話。今日老夫要找宗主問個清楚,他這外甥憑什麼羞辱為松陽宗流血出汗的這些小輩,一個武力念力測試均為一節的外戚,憑什麼能做松陽宗的主。難不成就因為少宗主要喊他一聲表兄。或者說,在少宗主眼中,我們這些人都是葉家的笑話和奴才。」
馬德師父的連番發問,噎的松陽宗大長老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沉默了好半天才說道:「傳我長老令,眾弟子即刻回各自宅院修煉,不得罔論此事,命馬德速帶那兩人來松陽殿,有敢阻攔的交執法長老處置,傳葉奎前來問話。」
這一等弟子知道今天恐怕是要出大事了,打狗也要看主人,這四長老出了名的護短,又是幾位外姓長老中實力最強的。你鄒義平日裡有少宗主在身旁囂張跋扈也就算了,這三個月少宗主被禁足,竟然還這樣不知深淺。
有了松陽宗大長老的命令,十三響的鐘聲響起,諸弟子退回各自宅院,最後三百丈的長梯變得空空如也。之前那一等弟子知會完馬德後,繼續朝下飛奔,前去通知葉奎。
張毅風和煩人涵互看的一眼,既然對方已經擺開了架勢,那就要真刀真槍的動手了。
&謝馬兄了,稍後你自保就好,至於你要的那個東西,等我們兄弟收拾了葉澤,整個松陽宗送給你也無妨。」張毅風道。
馬德倒吸一口涼氣,這兩個小子口氣也真夠大的,將松陽宗送給他,其他人還好對付,那三個老東西是說收拾就能收拾掉的。
剛踏上九百丈,眼前這鎏金大雕宏偉決絕,不過在張毅風看來,已經是一片殘垣斷埂。
隨意的掙斷繩索,張毅風大喝道:「葉澤,給我滾出來!」陣陣回聲顫動,剛回到宅院中的眾弟子,紛紛抬頭看向松陽殿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