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屑一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去陪那瘟牛吧。」一道白光飄過,程紫怡步了牛頭的後塵被吸入往生爐。
藥童子收了爐子一揮手,漫天的黑風立刻消失不見,距離他不遠處站著艾樂的魂魄,此時的艾樂痴痴傻傻、呆愣愣的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什麼。
此時艾樂早已經忘記了身在何處,他聽到一個聲音,一個溫暖而讓他期盼了很多、很多年的女聲,那是母親的聲音。
雖然艾樂根本就沒見過自己的母親,更沒聽過她的聲音,但他就是確信那一定是媽媽的聲音。
「樂樂是媽媽,媽媽很想你,你回頭看看媽媽啊。」女生溫暖而富含這對艾樂的虧欠,還有濃濃的自責。
「媽媽?」艾樂目光迷離的呢喃著。
這兩個字對於他來說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他從來沒真正的對著自己的母親喊上一聲媽媽,熟悉的是無數個夜晚裡他都夢到了那個讓他無比思念的女人,他在夢中喊著媽媽,但那一次都是半夜驚醒,因為在夢中他的母親離開了。
藥童子陰冷的看著艾樂,尖聲笑道:「還以為是什麼大羅金仙轉世,不過是個小小凡人而已,媽媽?愚蠢的凡人感情。」
與此同時往生爐中牛頭被業火烤得嗷嗷亂叫:「藥童子你個癟犢子玩意,有本事你特麼的放俺出去,俺跟你大戰三百回合,不死不休。」
程紫怡身上的護體神光此時越發的暗淡了,只等護體神光一碎,她便要步了牛頭的後塵被那業火炙烤肉身以及魂魄。
程紫怡把能想到的辦法都想到了,可就是出不去,此時聽到牛頭的話她心中一陣煩悶,沒好氣道:「你這頭瘟牛都快熟了,還叫什麼?趕緊想辦法脫困啊,在這樣下去不但艾樂要死,你跟我也要死。」
牛頭急道:「非是俺老牛不想辦法,實在是沒辦法可想,這往生爐是太上老君所制,是天庭一等一的寶貝,也就比八卦爐差點,要不是這寶貝也鎮不住藥童子,早讓他逃出去了,現在該死的藥童子竟然煉化了往生爐,除非太上老君能親臨,不然俺跟你是絕對逃不出去的。」
程紫怡急道:「該死的太上老君當年殺了藥童子就是,幹嘛還留著他這個禍害,現在好姑奶奶也搭進去了。」
外邊艾樂痴愣愣的回過頭去尋找他的母親,在他眼前出現了一張很模糊的女人臉,艾樂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的相貌,但他就是感覺眼前的人就是他的母親。
他上前一步低吟道:「媽媽!」
艾樂肉身左肩的運燈呼的滅了,守在一邊的高進大驚失色道:「怎麼運燈滅了。」
藥童子冷笑道:「投入你媽媽的懷抱吧,愚蠢的凡人。」
他話音一落艾樂上前一步抱住了什麼東西,在艾樂看來他抱住了自己的母親,可在藥童子看來他抱住的只有一團空氣,一切的一切都是虛幻,艾樂所看到的不過是他自己想像出來的幻覺。
氣燈在這一刻也熄滅了,而艾樂依舊沉醉在於虛幻的母親懷抱。
看到這一幕的高進大急,他俯下身對著艾樂的耳朵喊道:「艾神醫醒來,醒來,趕緊回頭,回頭啊。」
高進聲嘶力竭的喊聲艾樂似乎聽到了,他突然放下雙臂呢喃道:「你真的是我媽媽嗎?」說到這艾樂突然如發瘋一般仰天長嘯道:「你是假的,假的,我沒有媽,她早死了,死了,死了啊!」
此時艾樂的面容猙獰可怖,他瘋狂的咆哮著。
母親是艾樂心底永遠的痛,他沒見過母親,沒真真切切的喊她一聲母親,他知道的就是母親走了,至於是死是活他不知道,他父親從來不告訴他,每當他問起母親換來的不是呵罵就是父親的拳腳。
從小到大他就是其他孩子嘲笑的對象,只因為他沒有母親,只有一個沒什麼本事,沒事只會喝大酒的父親。
他恨自己的母親,恨她拋棄了自己,他心中藏著太多、太多的怨氣,如今這些怨氣被激發出來,瞬間讓天地變色,紫色的怨氣衝天而起,眨眼間形成了紫色的烏雲籠罩了這往生路。
藥童子大驚道:「此人怨氣怎麼如此之大?」
艾樂怨氣本就大得很,大到能擋天譴,不然玉帝也不會找他來當神魔醫院的院長。
藥童子突然咬破手指在空中畫出一道血符,血符眨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