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了,我還跟著你做什麼?」
多鐸這一瞬直覺得血液都凝固了,這沒心沒肺的小尼姑!
「不如你老老實實跟著本姑娘,我賣紅薯養活你就是了,何必辛苦賣菜?有閒暇倒也不妨種點捲心菜給我吃,曬黑了我又不喜歡,你長成這般模樣也實在不宜拋頭露面......對了,我烤的紅薯你還沒吃過吧?那可是盛京一絕啊,我這就去給你烤一個......」
不等多鐸有所反應,她徑自越過他急急忙忙地往廚房而去,遠遠的就聽到陳嫂和落兒攔阻的聲音,多鐸立在原地,望著她背影消失處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嘴角上揚,搖頭苦笑,卻舒心愉悅。
在避暑山莊陪了她十多天,看著她風寒漸好,臉色也日顯紅潤,多鐸才放心下山。
剛一上馬車,典宇便告訴他,昨日孫菲菲小姐已經在十五貝勒府第二次碰壁,悻悻而去。
多鐸道:「由她去。阿濟格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嗎?」
「還是沒有,但是估計事態嚴重,大汗已經密令鎮南王出京趕赴邊境。貝勒爺此時怕是不宜得罪孫菲菲小姐,不宜多惹事端。」
「孫菲菲的事,不能讓她知道。」多鐸說道:「你讓貝勒府的人管好自己的嘴巴,要是誰走漏了風聲,定然不饒。」
「是。」
「讓你安排的事安排妥當了嗎?」
「已經向鎮南府送了拜帖,但是鎮南王府的管家說,蘇小姐這幾日到姨母家中小住,暫不在府上。」
多鐸略一思索,說:「你去查查蘇珊的姨母所居何處,若是離得近的話便把拜帖送過去。」
典宇諾然,此時馬車經過鬧市,人聲喧嚷,典宇剛掀起車簾,便聽得人群中傳來議論聲,其中一人高聲說:「不是吧,大汗竟然將孫氏家族的孫大小姐嫁給他花心風流的弟弟十五貝勒?」
「小聲點!好呀好呀,我家侄女不用急著出嫁了……」
「你不知道,」有人低聲說:「聽說,那孫菲菲早就是十五貝勒的人了……」
多鐸身子僵了僵,猛地喊了一聲停車,馬車遽然停住,他手一抬掀開車簾就跳下馬車,典宇連忙跟上。
他快步走向圍在前方的人群走去,那些人一見錦袍玉帶氣勢洶洶的貴公子,連忙讓出一條道來。
多鐸走到那張貼告示的牆前,臉色鐵青,那兒貼著張皇榜,公告天下大汗三月後將為其十五弟舉行盛大婚禮,迎娶盛京望族孫家的孫菲菲小姐。
典宇站在多鐸身後也能感受到他的怒氣,見一旁的人竊竊私語指指點點,正要提醒多鐸時,多鐸轉身沉著臉大步走回馬車。
「貝勒爺... ...」典宇欲言又止。
過了兩日,正是斜陽欲墜時分,落日熔金,把大半個佳雪閣都鍍上了一層淡金的光芒,挾著暑氣的風穿堂而過,幾聲馬嘶傳來,幾個家僕連忙迎上前去牽馬的牽馬,安置物什的安置物什,多鐸滿身是汗,臉龐曬得通紅,接過小廝遞上的濕布巾胡亂擦了把臉便向佳雪閣走去。
高迎風聞聲匆匆趕來,臉色很不好看,「貝勒爺,迎風無能,請貝勒爺責罰?」
「何事?」
「孫菲菲小姐……來了……」實際上,是帶著家族護衛闖進來的。
多鐸站在佳雪閣的圓門外,轉身欲走,偏在這時聽得孫菲菲清脆得刺耳的聲音響起:「這件大婚吉服雖然款式裁剪很好,可是你們怎麼搞的,連本小姐的尺寸都搞錯了,胸太寬,腰太窄!靈珠,馬上把錦繡坊的掌柜裁縫什麼的都喊過來……還有,雖是吉服要紅才夠喜慶,可是也不能這麼寒酸啊,如意,把上月姨娘送我的那根天山瑪瑙做成的如意取來,讓人做成扣子鑲以金邊……」
多鐸大步走入花廳,一眾婢女僕人齊齊跪下行禮,孫菲菲愣了愣,隨即放下手中喜服笑著走來挽過多鐸手臂,說:「你回來了?累不累,如意,還不給十五爺上茶?」
多鐸不動聲色地拂開她的手,徑自拿起放在木桌上的吉服,吹了吹,再拍了拍,小心翼翼地疊好,然後吩咐身後的晨光,說:「還不過來拿去放好?」
晨光會意,連忙過來拿走喜服。
孫菲菲的臉白了白,還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