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助攻的皮特·威廉士拿走。
這一次,包辦全隊所有兩個進球,在蘭開夏和西約克郡德比中幫助球隊全速三分,再也沒有人能夠和胡萊爭奪全場最佳的殊榮。
這香檳他拿的當之無愧。
「……『能夠獲得這個獎勵我很高興,這是對我努力訓練和比賽的認可。但最重要的是我們可以在客場全取三分,這樣我們又向著保級成功的目標邁進了一步……』胡萊在接受我們記者採訪的時候表現得非常謙虛,在他眼中,球隊的利益還是要大於個人。有記者打趣問他準備如何處置這瓶酒的時候,他表示會放在公寓裡,並不會喝掉……」
謝蘭放下手機,對丈夫說:「老胡啊,我現在覺得咱們家裡那套客房得騰出來了……」
「幹嘛?」胡立新不解地問。
「光考慮了兒子的榮譽室,沒想到英超的本場最佳獎盃竟然是酒……所以我打算把客房騰出來做酒窖,專門用來放咱兒子的本場最佳獎盃。」
胡立新有些頭大:「都是獎盃,就放在榮譽室嘛,都是榮譽……」
「我是覺得榮譽室里放不下。」
「怎麼就放不下了?他現在才幾個獎盃?」
「這香檳可是一場比賽發一個的啊。要不了多久那小房間就堆不下啦!」謝蘭指著手機上兒子的照片說。「還是說你覺得咱兒子拿不到多少次本場最佳?」
謝蘭歪頭盯著丈夫。
胡立新不說話了。
見他這個樣子,謝蘭開心地說:「那就這麼決定了,等過完年咱們回家把客房騰出來,再去家具城看看有沒有酒櫃,買兩套擱家裡,專門用來放咱兒子的全場最佳!」
「你喜歡就好……」胡立新無奈道。
※※※
大衛·米勒在酒吧里和自己的老夥計們喝著啤酒聊天。
英國有「下午茶」的傳統,而對於大衛他們這些人來說,「下午茶」其實是「下午啤酒」。
聚在常去的「白玫瑰」酒吧里,十幾個人分別坐在幾張桌子旁談天說地。
平常他們會聊聊各自在生活工作中中遇到的事情,但是今天他們聊得最多的是昨天結束的英超比賽。
「能夠讓蘭開夏的那群雜種閉嘴可真是太爽了!」
「哈哈,是啊!在電視機里看見看台上的伯利球迷們全都啞口無言,真是要多爽有多爽!」
「伯利水平也沒比我們高多少,一樣年年保級。也就是比我們早了幾年升上英超,真不知道在我們面前有什麼好拽的……」
大家喝一口啤酒罵一句蘭開夏郡的敵人,啤酒的芬芳在口中迴蕩,爽得不行。
就在這樣其樂融融的氛圍中,突然有人嘆了口氣:「和在電視機前看得爽,我更想去現場問候蘭開夏人的媽媽……」
他這話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因為他說到了一個很敏感的問題。
自從決定不去現場看比賽以來要向俱樂部表示抗議之後,大家在平時聊天中都小心翼翼都儘量不提現場看球這種事情。
「嘖,約翰,你怎麼說話的呢?」
果然,人群中立刻就有人表達了對這種言論的不滿。
被點名的約翰沒有馬上說話,眾目睽睽下,他把自己杯中剩下的啤酒一飲而盡,再用手背擦了擦粘在鬍子上的酒水。
做完這一切他站起身來看著大傢伙兒:「抱歉,夥計們。我想了很久,我沒辦法欺騙自己也欺騙你們……其實最開始我就不同意大家的做法,但我想我們是一個集體,要共進退……結果就是每一場利茲城的比賽,對我來說,都像是一次煎熬。我想去現場看球都想瘋了,我想在看台上唱歌、歡呼、罵那些挑釁我們的敵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在電視機前做個觀眾。」
「約翰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讓你們失望了,再次抱歉,夥計們。我只是……我只是來向你們告別的,下一場我們主場對陣格拉摩根的比賽,我會去佛蘭德看。我對俱樂部的憤怒不能變成我對球隊的漠不關心……」
「約翰!你冷靜點,這裡沒有人對球隊漠不關心!」有人站起來攤開手說道。
「我們是球迷,如果我們不能去球場看台上支持自己的球隊,那就叫『漠不關心』!」約翰反駁道,「總之,把我當叛徒看也好,隨便你們怎麼罵我都行。但我要回到看台上去,在球隊保級的時候給予支持。再見,夥計們。」
說完這位名叫「約翰」的球迷轉身走出酒吧。
大家看著他拉開酒吧的大門,再閃出去,門關上,他也消失不見。
有人憤怒地嚷嚷起來:「這是在幹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倒搞得我們像是一群不支持球隊的人一樣!」
「沒錯!簡直就是叛徒!他背叛了我們的事業!」
「我真是沒想到約翰竟然是這樣的人……他是被什麼勾了魂?」
「正是因為約翰這樣的混蛋,俱樂部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地踐踏我們的傳統和我們的熱情!無恥!卑鄙!」
留下的人憤憤不平地聲討著已經離開的前同伴。
大衛·米勒置身其中,看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