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雙腿緊閉的他不同,為了讓他離得更近些,鄭明弈非常粗獷地敞開了雙腿。
橙色的囚服緊繃出大腿的線條,江遲景不得不咬了咬舌尖,抑制住腦海中奔涌而出的想像。他抬起視線,想要緩一緩這一波視覺衝擊,結果又對上了鄭明弈的雙眼,一時間竟不知該把視線往哪兒放。
簡直要命。
「把手給我。」
鄭明弈說著自顧自地抬起了江遲景的右手手腕,接著從身旁的醫藥箱中拿出一卷新的紗布,一邊纏在他手上,一邊解說道:「先從這裡繞上去……這裡繞兩圈……把指縫張開。」
江遲景根本就沒有在思考,見鄭明弈手中的紗布繞到了他的指縫,便配合地張開了他的食指和中指。
粗糙的紗布卡進**手指中間,隨著鄭明弈的用力,紗布摩擦起指縫間的肌膚,讓江遲景莫名有了一種既視感。
他感覺這兩根手指就是他的兩條腿,鄭明弈讓他張開雙腿,然後用紗布侵犯他的禁區……
「鄭明弈。」江遲景深吸了一口氣,忍無可忍地開口。
「嗯?」鄭明弈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繼續用紗布繞過江遲景的第二和第三指縫。
「你能不能別再勾引我?」
這句話江遲景已經憋了很久,早在上次的娛樂室里,鄭明弈圈住他肩膀,湊到他耳旁說話時,他就想讓鄭明弈收斂一點,不要隨時散發他的男性荷爾蒙。
但鄭明弈顯然有些莫名其妙,略微好笑地說:「我沒有勾引你啊,江警官。」
「你有。」江遲景皺眉道。
「我真沒有。」鄭明弈把紗布纏好,看向江遲景道,「你想看看我勾引你是什麼樣嗎?」
「什麼?」江遲景一怔。
鄭明弈突然合攏雙腿,把江遲景的腿夾在他的腿間,接著用左手掐住江遲景的後頸,身子朝他靠了過來。
江遲景眼看著鄭明弈的臉離他越來越近,他下意識地想要逃,但雙腿和脖子都被鄭明弈固定住,根本沒有閃躲的餘地。
眼前的畫面就像慢動作一樣,江遲景的視線先是掃過鄭明弈的眉峰,接著不經意間看進他深邃的雙眼,然後逃離似的來到他高挺的鼻樑,最終固定在了逐漸靠近的嘴唇上。
所以鄭明弈所謂的「勾引」就是直接吻他?這會不會太簡單粗暴了點?還是說鄭明弈本來就是這種進攻型?
江遲景的睫毛顫了顫,強行忍下閉上雙眼的衝動。
但就在兩人的嘴唇即將貼上時,鄭明弈突然調轉方向,嘴唇擦著江遲景的側臉,來到他的耳旁道:「江警官,你幫我看看,我這是不是被蚊子咬了?」
說完這句,鄭明弈稍微退後一些,接著用手拉開衣領,示意自己鎖骨的位置。
臉頰上還留著嘴唇擦過的溫熱,江遲景機械地移動視線,看向鄭明弈的鎖骨,由於鄭明弈身子前傾,仰著下巴,江遲景不僅能看到他的鎖骨,還能看到那格外凸起的喉結。
狗屁蚊子。
江遲景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這四個字。
燕麥色的肌膚上光滑一片,根本沒有蚊子咬過的痕跡。非要說的話,江遲景倒是想上去咬兩口,給他製造一點痕跡。
「你皮癢嗎?」成功掙脫美色陷阱,江遲景咬牙切齒地看向鄭明弈問。
鄭明弈低聲笑了笑,喉結輕微顫動。他坐直身子,恢復原來的坐姿道:「我只是想證明我剛才沒有勾引你。」
和這「蚊子把戲」相比,剛才鄭明弈教江遲景纏繃帶,的確沒有挑逗的意味。但在江遲景看來,這些都是勾引,只不過分為無意和有意,後者的性質更加惡劣一些而已。
「把腿鬆開。」江遲景道。
鄭明弈沒有動。
江遲景使了使勁,卻換來鄭明弈把他的雙腿夾得更緊。
「我數三聲,」江遲景壓抑著脾氣道,「三——」
「一。」
鄭明弈主動替江遲景報數,雙手隨意地撐在身後,歪著腦袋看向江遲景,好像欣賞江遲景抓狂的模樣是挺有趣的一件事。
江遲景頓時火大到不行,他猛地蹭起身,把鄭明弈摁倒在床